只是两小时后，方灼又回来
。
他开来
艘小潜艇，就停在离霍延不远
地方，里面装很多气瓶。
霍延又高兴又难过，他将身体蜷得更紧，把那些恶心伤口藏起来。
方灼没有嫌弃，他拿很多绷带和纱布，将伤口缠起来，还贴上去亲亲。
霍延已经虚弱得无法变成人形，也就无法从他脸上窥探情绪。但方灼发现另种可以感知他情绪变化方法，龙角。
方灼问系统，“为什
会这样？你能帮
带他上岸看医生吗？”
233说，“这是自然死亡，每条龙在死前都要经过这个过程。”
方灼骂道，“狗屁！”
233不再吭声。
龙鳞脱落和皮肉溃烂，是有规律，每隔半小时发作次，直到血肉全部化成血水。
在即将抵达龙冢位置，他看见条盘踞成团黑龙。
黑龙身上鳞片斑驳，不正常脱落龙鳞，漂浮在他周围，每片周围海水，都带着淡淡血色。
霍延真快死。
就连感官也变得迟钝，竟然连他来都没发现。
方灼游过去，用手摸摸龙角，黑龙倏然睁开眼，似乎楞下，随后发出声低吟。
233见不得他这幅样子，叹口气，“他在龙冢。”
方灼时没反应过来，“他怎会在那儿？”
233说，“他快死。”
方灼顺着柜门滑坐到地上，浑身力气都被抽走，怎也站不起来。
他揉揉模糊成团眼睛，“阿三哥，眼睛坏，怎看不清楚？”
对吧。”
233说，“是。”
所以霍延没死，他还活着。
他在骗他。
方灼气呼呼上楼，从上到下，把家里翻个底朝天，想要找点蛛丝马迹，确定下霍延位置。
他高兴激动时候，龙角温度会变高，不高兴时候，龙角冰凉。
方灼终于明白，出差，死亡证明，邮件，都是用来稳住他。
霍延不愿意让他看见自己狼狈样子。
方灼气瓶支撑不多久，晚上时候，他摸摸黑龙脑袋，游走。
霍延以为他不想再陪着自己，眼睛望着那道背影，直到彻底消失，才没精打采垂下头。
他现在又丑陋又恶心，小妖精是嫌弃他吧。
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高兴。
方灼用通讯器打行字，【为什骗？】
黑龙看以后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用伤口斑斑尾巴，将方灼点点卷起来。
很快，方灼就看到答案。
霍延身上龙鳞开始脱落，皮肉溃烂，海水被染成粉红。
233说，“因为你哭。”
方灼吸吸鼻子，瓮声瓮气反驳，“没哭。”
他从地上站起来，除钱和通讯器，什也没拿，着急冲出门。
如今交通发达，不过三小时，方灼就抵达金银岛，买套潜水装备，下海。
海底深渊如从前，片死寂，只是多添许多白骨。
可惜没有，倒是在衣柜夹缝里，发现片龙鳞。
龙鳞尾端，还有干涸血迹。
方灼捏着那片龙鳞，脑子里片空白，健康脱落龙鳞是不会有血。
“霍延生病吗，还是受伤？”
方灼六神无主，脑子里片乱麻，各种不好猜测全冒出来，捏着龙鳞手越抖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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