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爷确宠爱丽娘,对冯泱却无好感。
冯泱性格懦弱又小心眼,不招人疼,平时大儿子欺负小儿子,这位爹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别闹出人命就行。
就连这次替嫁,也是恶声恶气威胁,没有半点好言相劝。
方灼默默替原主辛酸把,说,“有个条件。”
冯老爷脸顿时垮下来,嘴唇动动几下,“你说。”
方灼假装咳嗽几声,安慰道,“这跟您有什关系,亲事是皇上赐,大哥跑,只能顶上。”要不就满门抄斩。
丽娘愣,儿子之前提到这事就,bao脾气,从来没这和风细雨过。
她伸手摸下方灼额头,“没烧啊,今天你是怎,这乖。”
“好着呢。”方灼在心里,把那狗逼皇帝翻来覆去骂个遍,好歹也是亲兄弟,即便是冲喜,也不该给自己弟弟找个男媳吧。
怎想,都觉得其中藏着血雨腥风。
丫鬟走,姨娘把大夫也给轰走,扭身坐到床边,压低声音说,“儿子,你傻不傻,上吊z.sha戏也敢唱。万,娘说万四喜发现晚,你真给吊死怎办?”
方灼心说,没有万,真被吊死。
你儿子吊死不算,还在上面荡好阵秋千,现在心理阴影两平米。
方灼说,“这不是没事吗。”
丽娘哀怨地叹口气,“都怪出身不好,要是能续弦当正房,谁还敢让你受这份委屈。”
耳边,那道娇柔女声变得声嘶力竭,“儿啊——”
方灼,“……”
这声呼喊,全是浮夸。
他睁开眼睛,看到位美娇娘。
美娇娘是原主亲娘,从小就被卖进春风楼,楼里老鸨给她取名丽娘,嫁人这名字也没改。
“既然是嫁,总要陪点嫁妆吧。”方灼看着房顶,仔细想下,“要得不多,这些年大哥私吞多少例钱,您就陪嫁多少。”
今年五两,去年十两,年又年,累积起来还
方灼咬牙,“娘,嫁。”
这三个字杀伤力巨大,直接把丽娘吓晕过去,方灼叫人进来,把丽娘抬回房。
他掀开被子,低头看眼身上普普通通棉布长袍,蹬上靴子。
刚到门口,就被闻讯赶来冯老爷,给把抱住,“好儿子,你想通就好,不枉爹你场。”
方灼呵呵,疼?不存在。
冯家大奶奶早几年前就病死,有人说是她自己命不好,也有人说是被害死。
至于凶手是谁,众人暗地里猜测就是他们母子。
冯泱气量小,因为流言蜚语质问过他娘。
丽娘赌咒发誓,说事情与她无关,冯泱信,可母子俩还是因为这件事心生隔阂,冷战好长时间,最近才有所缓和。
谁知道母慈子孝日子没过几天,天上就砸下来口大锅。
丽娘儿子都快弱冠,依旧风韵犹存,美艳无双,也难怪至今老爷子还宠着她。
见方灼醒来,丽娘擦擦不存在眼泪,回头吩咐背后丫鬟,“去给少爷倒杯水来。”
丫鬟把水端来,丽娘柳眉皱,挥手给打翻,“要热。”
“是。”丫鬟唯唯诺诺,出门就开始骂骂咧咧,什骚表子,狐假虎威,怎顺口怎骂。
在这座宅子里,没人看得起这母子俩,都等着哪天姨娘失宠,好看笑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