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惊觉,两人似乎已经好几天没见。
马夫背在身后手指微动下,淡声说,“还好。”
方灼点点头,抱着鸡崽去鸡窝,刚扔进去,小东西就迈着小鸡腿跑出来,死活不愿意呆在窝里。
鸡由于没有汗腺,非常怕热,而下雨前般比较闷热,鸡窝里更甚。
这种时候,即便是用棍子赶,也不定能把鸡赶进窝里。
那叫声拖得老长,凄惨无比,方灼不觉加快步伐,走近才发现,马夫和鸡崽正在斗智斗勇。
鸡崽成马厩常客以后,马夫未免它骚扰大宝马,强忍着将它拔毛炖汤冲动,给它搭个小鸡窝。
平时扔进去,它都乖乖待在里面不动,今天也不知怎,死活不进去,惹急扭头就啄,非常凶残。
马夫当惯上位者,怎能被只鸡给欺负,当即就火。
于是就有方灼看到这幕。
四喜看他表情不对,“少爷,您看啥呢?”
“啥也没看。”方灼低头找圈,没看见大宝贝,“鸡崽呢?”
四喜撇嘴,“自己跑去马厩。”
鸡崽大概是跟宝马相处出感情,这两天不需要主人亲自送,自己就能找过去。
为此,方灼专门让四喜弄个小布袋挂在它脖子上。
抖下,“管家,今晚过,守孝期就结束,明天能出趟府吗?”
管家说,“可以,明天早就安排下去……”
方灼委婉拒绝,“不用,是想散散心,有四喜跟着就行,对明天用马厩里那匹马。”
管家神色僵,俗话说战马是将士第二个妻子,那匹汗血宝马,跟着王爷四处征战,诈个死还不忘扮成马夫整天照料,可见有多上心。
这主他还真不敢做,怕被他家王爷给劈。
看来,是真要下雨,就是不知道什时候下。
方灼虔诚祈祷,老天爷,你可定要帮帮,千万别今晚下,明天出门,下冰雹都没关系。
他把鸡崽放下,走到马厩前,迟疑抬起手,落
“安大哥。”方灼出声喊道,明显看见已经抓着鸡翅膀男人,背脊僵瞬,似是有些尴尬。
马夫把鸡松开,回过身来,面色如常。
“王妃有何贵干。”
方灼蹲身摸摸鸡崽头,问,“它又不听话?”
马夫抿唇,视线落在青年头上发髻上,上面只是简简单单绑根绸带。
布袋里装着五谷杂粮,和些撕碎蔬菜叶子,到马厩马夫会给他取下来,饿它就自己啄着吃。
这乖巧聪明大公鸡,简直闻所未闻,也不从哪儿传来,竟然有人说鸡崽是安王转世。
方灼听完后差点笑死,安王要是知道,怕是棺材板都按不住。
安王还真不知道,管家不敢告诉他,怕王爷大发雷霆,连他起罚。
方灼摸摸下巴,决定去趟马厩,还没到,就听见鸡崽打鸣声。
见管家神色不对,方灼问,“怎?”
管家欲言又止,摇摇头,“这话您得亲自去问问马夫。”
方灼微挑起眉,看来那匹马不是王府,而是这位神秘王爷自己坐骑,难怪平时照顾得那仔细。
他求之不得对方不愿意呢,“行吧,等下自己去问问。”
管家走,方灼就站到窗边,这老天爷已经连续阴沉好几天,是时候该下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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