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杵在门口,依旧不让他进房间,方灼就安安静静撑着腮帮子坐在石凳上,望着渐暗天。
这雨从昨天憋到今天,怎还不下啊。
大概是老天真听见他内心呐喊,突然滴水落在脸上,方灼激动坏,差点从凳子上蹦起来。
起初只是零星几滴落在身上,很快雨水变密集,砸在身上很有分量。
不过须臾,方灼身上衣衫湿透,雨水跟着往下滴。
来过就好,来过也不枉他飙那场独角戏。
方灼回屋吧碗筷放下,屁股还没挨到凳子四喜就开始念叨,“少爷您怎能端着碗去外面吃呢,这不合规矩。”
“要敢于打破陈规,做真实自己。”方灼道,“你习惯就好。”
四喜无言以对,他们家少爷这是在放飞自,时间长,也不知道王爷受不受得。
越想越心慌,四喜扯着方灼袖子紧张道,“少爷,当初王爷是因为快不行才被赐婚,如今他安然无恙……你说咱们会不会被送回去?”
宝马打个响鼻,继续埋头苦吃。
“之前不知道真实身份,所以冒犯他,你家王爷大人大量,应该不会怪吧?”
“至于昨晚上,他是去送棉被好,谁知道会遇见有人夜袭,真是出于好奇才偷看……”
方灼本来只是想演演戏,结果越说越委屈,最后真情实感大爆发,义愤填膺。
“管家劈那下真是绝,到现在还在疼。”他揉揉后颈,“疼死老子。”
紧闭房门,拍拍屁股站起来,“王爷,先走。”
屋子里,管家趴完门,回到床前,“人走。”
萧崭趴趴在枕头上,冷哼声,“也就这点毅力。”
管家连声说是,转而想起什,猛地拍脑门,“马,今儿晚上忘喂马。”
王爷视那匹宝马犹如同生共死兄弟,顿都不能饿。
这个时节天并不冷,但个瘦削青年,就这动不动站在瓢泼大雨中,还是挺能唬人。
管家大概是年纪大,看不得小辈受苦,没多会儿,就跑到床前,“王爷,您真怀疑冯泱……”
萧崭打断话,声音有些嘶哑,
方灼拍拍他手,“不会。”万真被送走,他也要想办法再回来。
四喜还是不放心,“那万他要是知道您不是大少爷,而是……”
方灼用力捂住四喜嘴,“这话谁都不许说,万传到皇上耳朵里,到时候牵连是整个冯家。”
四喜惊恐瞪大眼睛,连连点头。
方灼松开手,安抚地拍拍他肩膀,转身走出小院子,继续去刷他好感度。
宝马又打个响鼻,像在附和。
方灼欣慰摸摸他,“还是你好。”
脚底下,那只大公鸡也叫唤起来,他急忙弯腰捏捏它大红冠。
方灼三两下扒完饭,从马槽上下去,唉声叹气往回走,直到走回自己院子,他才问道,“管家来过吗?”
233说,“来过。”
不消主子发话,管家已经捞起长袍,匆匆往外走。
到马厩才发现,马已经有人喂。
方灼正捧着碗米饭,坐在马槽边,不知道在跟马念叨什。
管家没进去,而是绕到马厩后方矮墙外。
方灼哭丧着脸,吃两口饭,摸两把马,“大宝马啊大宝马,你能帮跟你主子说说好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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