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系统还是个纯
管家把药碗放下,“药还很烫,得晾下。”
说着又掏出个纸包地递过去,“里面是敷外伤草药,清理伤患处后,直接涂抹。”
方灼看着那黑乎乎汤药,和神神秘秘纸包,替萧崭默默祷告,“好记住,谢谢管家。”
管家摇摇头,“王爷嘴硬,如果说什不好听话,王妃请多担待。”
“不会不会。”方灼没想到管家这客气,忙说,“生病人容易心情不好,理解。”
233果断说,“会。”
方灼抿抿嘴,忍下来。
萧崭步履蹒跚,眉头紧皱,偶尔还吃痛呲下牙。
原来大佬屁股挨揍,也跟普通样会有痛苦表情啊。
等对方将杯子里水喝完,重新趴回床上睡着以后,方灼才走出来,倒杯水端过来。
到头来,皇帝却嫌这把剑太过锋利,有被割伤风险,想将其折断丢弃。
过河拆桥,兔死狗烹,无耻!
等他把外挂送出去,萧崭天下无敌,看谁还能动得他。
方灼义愤填膺,下手时不自觉带点情绪,擦重,萧崭眉头皱起来,有醒来迹象。
他急忙将帕子丢,麻溜从床上下去,藏到床侧。那地方有床帐挡着,看不着。
。
他摸摸下巴,思索道,“之前资料显示,萧崭从出生起就备受恩宠,有先帝护着,没人敢动他,那就应该是先帝去世后被弄伤。”
“是狗皇帝干?那他眼睛呢?”
“也是他。”233说道,“六年前先皇刚刚过世,萧崭还没出孝期就被皇帝派上战场。”
萧崭那会儿初出茅庐,没经历过实战,又年轻气盛,见敌军撤退就穷追猛打,结果中埋伏,被逼退至悬崖。
管家嘴唇翕动,又闭紧,算,留着让人自行体会吧。
外面雨不但没有减小,反而越小越大,哗啦啦声音,反衬得屋子里越发静谧。
方灼每隔三五分钟就碰下碗,确定不烫后,把药碗端起来。
他舀起勺尝下,妈,能把人苦死。
233无语,“你连主角药也馋?”
只要男人嘴唇干,他就用指尖沾水,点在上面。
管家端着药碗,躲在外面偷看得差不多才进去。
其实从本意来讲,他并不希望自家王爷和男人在起。
但作为个下属,他没有资格干涉主子意志,不管是对是错,都该由主子自己选择和决断。
而他,只需要完成先皇遗愿,对王爷永远忠诚,就够。
萧崭睁眼,神志有些不清,他撑起身看向四周,管家不在,也没有别下人,只能靠自己。
行军打仗,受伤时家常便饭,但伤到这尴尬位置,还是头遭。
他没办法以正常姿势下床,只能以趴跪姿势点点往外挪。
躲在床帐后方灼,看见这幕有点手痒,好想出去帮忙啊。
“他现在看见,会不会把赶出去?”
敌军本想生擒皇子,以做要挟,却不知道从哪儿飞出几支箭。
萧崭没能躲开,胸口中箭,滚落悬崖。
好在他命大,有惊无险,只是伤只眼镜,留道疤。
方灼指尖拂过男人紧阖眼睑,想着,六年前,萧崭才十八岁。
从个养尊处优皇子,跌入血海地狱,成皇帝手上开疆扩土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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