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躺上床,两手往后脑勺枕,翘着腿开始看直播。
他倒要看看,是哪些人不让他随军。
军帐内,正在沙盘推演,几个将军正吵得不可开交。
萧崭单手撑着脸,言不发,看上去很深沉,实际上正在想他媳妇,还好袖子里装着媳妇绝版刺绣,聊以慰藉。
等几人吵完,
所以说瞎有瞎好处,可以更加肆无忌惮,想怎作就怎作。
萧崭喂他吃完饭,便快马加鞭赶营地。
两个侍卫左右,开始帮大主子说好话,“看样子,王爷是特意回来陪您用饭。”
方灼笑而不语。
看着二主子嘴角笑容,两人夸得更带劲,“这个世界上,像咱王爷这样对您死心塌地,又温柔体贴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而且王妃询问之前,他才刚收到消息不久,怎说回来就回来。
萧崭阔步走来,在饭桌前坐下,伸手握住方灼手,用带着厚茧指腹,摩挲他手心。
这是失明后,男人养成习惯。
以前方灼能看见,可以用肉眼分辨以前人是谁,现在看不见,萧崭就养成这个小习惯。
每次见到都用手指挠挠手心,就像是个小小,只有两人知道暗号。
有时候前方有障碍物,方灼还未反应,它就已经开始跳着脚咯咯叫。
唯点让人头疼,这小崽子总和他粑粑在同件事情上发生分歧。
每天晚上睡觉,鸡崽雷打不动窝在方灼旁边空枕头上,要知道,那可是安王殿下位置。
于是门外侍卫,总能时不时听见他们英明神武王爷,把鸡追得四处乱飞响动,这父子俩关系,说和睦也和睦,说不和睦似乎也没错,总之他们是看不太懂。
台下响起雷鸣般掌声,方灼回神,轻扯下那对鸡翅膀,鸡崽站起来,展翅抻个懒腰,从主人腿上飞下去。
好不容找到个,还被捡,方灼心头美滋滋,“别夸,想个人待会儿,都出去吧。”
这两人被萧崭下死命令,除睡觉和上茅房,平时将他守得滴水不漏,有时候想单独看个直播还必须各种找借口把人支走,心累。
两个侍卫行个礼,“有事您叫们,们就守在门口。”
方灼点点头,假装犯困打个呵欠。
待两人走,他起身来到床前,行动自如又迅速,完全没有盲人走路时小心翼翼和警惕。
萧崭挠完手心,便开始给青年报菜名,然后问他,“想吃哪样?”
方灼说两个,紧跟着菜就被喂到嘴里。
这种饭来张嘴日子,真他爽,方灼享受眯起眼睛,紧跟着就见男人蹙眉看他眼。
……操,在心里讲脏话应该可以吧,又不影响其他人。
方灼从光屏上,仔细观察着男人脸,见他没发表意见,这才松口气。
行人回到客栈,饭菜已经备好。
方灼坐下,侍卫乙拿起筷子,正准备帮他夹菜,门外响起马蹄声。
他愣,赶紧放下筷子,站回方灼身后,看眼对面兄弟,用口型问他:王爷怎回来?
侍卫甲摇摇头,他也正纳闷呢,敬安军留下两位将军镇守边关,其余三位将军带兵连夜兼程,于昨晚半夜赶到泗水城外营地。
从赶到至今天傍晚,直在帐中商议军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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