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挑眉,看着义愤填膺表情就知道,又有瓜吃。
他懒洋洋地问,“传什?”
“传皇上要纳妃立后。”四喜磨牙切齿,“听说已经有人拿着自家闺女画像,毛遂自荐,您说能不生气吗?”
当初他说什来着,男人就是不能信,除少爷和他自己。
方灼敲敲桌子,“葡萄。”
知道自家少爷眼睛看不见,四喜哇哇哭好久,胡言乱语说着当初就该逃婚。
萧崭进门听到这句,气得脸都黑。
要不是方灼把人护得紧,四喜屁股早就被板子打开花。
“四喜。”方灼喊道。
四喜收声,连忙跑过来,“少爷是想进屋吗?”
萧崭将他拎出去,扔给门外侍卫,“皇上误服□□,让太医好好诊治。”
大元三十年初,帝王更迭,润雪兆丰。
钦天监选个绝佳好日子,用以新皇登基。
方灼坐在安王府花园里,空气中飘着淡淡腊梅香,和四喜教训小厮声音。
当初皇帝带人来屠安王府,下人们吓得够呛,最后是管家带着大家从密道逃出去。
将人从龙椅上揪起来,“你以为这样说会让痛苦?”
他微眯起眼睛,眼睛牢牢攫住对方眼里东西,突然笑声,“原来你也不知道。”
皇帝眼里闪过丝惊慌,据说当年,那宫女是被先皇亲自于半夜里秘密送出宫厚葬,没人知道究竟在哪里。
“没人知道?”萧崭嘴角勾着冷笑,“会找到。”
皇帝惊恐睁大眼睛,“你怎,怎……”
四喜差点口气背过去,“少爷,您怎还想着吃。”
方灼指指自己嘴,等半天没动静,索性自己动手。
四喜见不得他瞎子摸东西,气呼呼扯颗葡萄,没剥皮直接塞进方灼嘴里。
这葡萄是本地,不太甜,带点酸味,方灼就喜欢这种恋爱酸甜味,细嚼慢咽完,才拽
方灼把手抬,“扶下。”
除在萧崭面前,方灼装瞎还是装得很逼真。
四喜小心翼翼将他扶进屋,脸上挎着,就跟受大气似。
方灼把亦步亦趋跟进门,绕着他脚跑鸡崽抱起来,放在腿上,边撸边文,“你刚刚跟那两个小丫鬟说什呢。”
提到这个,四喜脸丧得更厉害,“您都不知道,王府里到处都在传……”
逃出去以后,他给每人发笔银子当做遣散费,让大家各自逃命。
轮到四喜时,他说什都不收,管家只好带着他路往南。
四喜虽然是个下人,但毕竟年纪不大,也没有真正过过风餐露宿日子,没多久就因长途奔波病倒。
管家用马驮着他找到敬安军时,人已经只剩下半条命。
方灼个瞎子,不眠不休守他三天,终于把人守醒。
“怎会知道你心中所想?”萧崭压低声音,脸色阴鸷得如同地狱爬山恶鬼,“这还得拜四哥所赐。”
要不是你弄伤眼睛,冯泱又怎会把自己眼睛换给。
想到这个,萧崭心中涌上股,bao虐,“之前你派人送来恩赐,直收着,今天正好可以还给四哥。”
皇帝猜到他想干什,“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
说完,他嘴里就流出鲜血,与其活着受辱,不如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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