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长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随即哈哈大笑,“抗两袋包个铜板,小兄弟,自个儿算算什时候才能赌债还完吧。”
没有个五六十年,别想还干净。
冯海吓得不轻,拽住打手袖子不让他走,“可以给爹写信赎,爹有钱。”
打手只觉得这人满口谎言,甩开膀子就走。
四喜躲在角落里,朝着冯海背影比个中指,跑。
四喜看他脸笑意,也跟着笑起来,“以前他没少欺负您,要说,这就是报应,活该。”
冯海从小到大对冯泱做事情,虽然算不上有多十恶不赦,但积少成多,对冯泱后来唯唯诺诺性格,造成很大影响。
替嫁不是冯泱上吊寻死主要原因,只是压死骆驼最后根草。
赌场打手揍人揍爽后,就把冯海头套和手脚松开。
冯海浑身疼痛,站都站不起来,最后被人像拖麻袋样,拖去码头。
冯海在表明身份这件事上,出奇顽强,呜呜咽咽说,“没骗人,真是冯海,你们府里那个是弟弟,他是假!他上欺君王,下欺百信,你们该揍人是他!”
可惜谁也没搭理他,方灼行人临走前,还好心将他手脚给绑起来,免得这幅德行出去,把街上人给吓到。
套着冯海脑袋麻袋质量不太好,透光,很快就隐隐看到又有人走近。
他像条虫子样,在地上拱来拱去,想要躲藏。
走近是押着他来安王府几个打手。
海眼睛又落到那角银票上,心里直痒痒,非常克制开口,“敢问管家,何时能见到大哥?”
管家没吭,抬手轻轻扣几下后门。
吱呀声,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冯海本能想转身,脑袋突然被人套个东西,紧接着肚子就被踹脚。
那麻袋口上有条封口绳子,方灼悄声跟管家说,“按住。”
他兴匆匆回到王府,刚要进去给少爷汇报汇报,后颈被个侍卫给拎住,“不能进,陛下在房
码头上扛货男人基本都是皮肤黝黑,身强体壮。像冯海这样苍白孱弱,病痨鬼模样,还真没有。
“还愣着干什,走!”背后打手用力将他拽到工长面前,“这是今天新收。”
工长瞄冯海两眼,嗤笑,“就这?”
他轻蔑问,“这个欠多少?”
打手说,“五百两。”
他们居高临下看着蜷在地上男人,二话不说,提起拳头就开揍。
“敢骗老子,看你是活不耐烦!给揍,狠狠地揍!”
方灼坐在院子里棵茂盛书上,捂着偷笑。
听着那雨点般拳脚声,四喜也觉得爽,扶着主子手说,“别人种果子,他想摘就摘,做梦呢,呸!”
方灼两条腿,在冯海嗷嗷叫声中来回晃悠,还晃得很有节奏感。
管家和两个侍卫起将冯海四肢按在地上,方灼凑过去,把麻袋口上绳子系个蝴蝶结,随后起身,朝着冯海屁股狠狠踹脚。
这是个信号弹,方灼脚落回地上,侍卫和管家就你脚脚,接龙似踹起来。
最后,就连四喜也跟着补脚。
冯海痛地上打滚,嗷嗷直叫,大喊,“不是冯泱,才是冯海,才是安王府王妃!”
侍卫提起脚,又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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