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
夜色中，阴气渐渐凝聚。
那团影子安静立在方灼身后，
能和厉鬼中战斗机做朋友，老大才是最强。
耗子瞥
眼方灼注视虚空，蹲下来，“老大，你好朋友在哪儿？”
方灼假模假式随手
指，耳朵就被舔下，等他去拨弄耳朵，另只耳朵也被舔下。
这他妈是在玩儿捉迷藏
。
“你说话。”方灼声音沉下来。
这世上不可能有人，能清楚记得前几辈子事。
老爷子冷脸，“你意孤行想陪他起死，
也拦不住。”
说完用力甩开方灼，重力摔上房门。
方灼站在门口，越想越惊心，老爷子大把年纪，不会拿这种事情乱开玩笑。
他就地坐下，撑着下巴看向前方。
“哼，不说算。”老爷子，“自作孽不可活。”
他甩袖子，转身就走。
这是方灼第次见老爷子发怒，愣下，回头看眼色鬼，追在师父屁股后面飞快进正殿。
老爷子生平最恨邪门歪道，想起外面那团不正常东西，心里火蹭蹭往上冒。
要不是念在那东西是便宜徒弟朋友，他早就发大招，把他给灭。
是长期离魂造成，再加上他……”说着口头顿，蹙眉盯着色鬼，“你究竟吃什？”
“厉鬼煞气和阴气。”
老爷子冷哼，“这不是第次吧。”
方灼脑补下那画面，只穿着衬衣西裤帅鬼，站在屋子中央，黑色阴煞之气如同泉水涌上，却被他点不剩吸食干净……
酷毙，鬼见愁。
团冷空气贴在后颈，有小撮皮肤被叼住，“只是将她阴气和煞气收为己用。”
老爷子那天说过，地魂是生魂，和那些死掉，停留人世阴魂是两个物种。
打个比方，你是捧清水，却被倒进泥水，如果混合后，其中浑浊无法沉淀，那这捧水还能喝吗？
方灼隐隐猜到，老爷子为什要生气。
“你为什要这样？”他声音闷闷，心里有个声音，正小声说着答案。
耗子哆哆嗦嗦嘚走来，后面跟团黑色人影，人影越来越淡，很快就融入昏暗夜色。
又玩儿隐身。
方灼眉梢动，往凉飕飕脚踝上拍巴掌，他绷着脸坐会儿，实在忍不住，“你把那天女鬼吃？”
话音落，立在他旁边耗子就打个哆嗦。
能把厉鬼吃，当然是更加厉害厉鬼，害怕之余，对老大又升起股崇拜。
“师父，您刚刚话什意思？”方灼拽住老爷子袖子，副打死不放架势，“为什说他自作孽不可活？”
老爷子脸怒气，“以后少跟他纠缠不清，否则连自己怎死都不知道。”
方灼不干，“说出来您可能不信，跟他都缠好几辈子，断不。”
老爷子嗤笑，只当他在说骚话。
世间所有活物，哪怕是只蚂蚁，死以后也是要入轮回投胎，即便是外头那只特例，有也只是执念。
色鬼沉默片刻，低哑飘忽声音响起，“没有选择。”
老爷子，“还吃什？”
这小子身上除厉鬼阴煞之气，还有别。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以他能力，竟然无法辨别出来。
魂体扭曲下，彻底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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