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那沓符纸,取几张出来,又从最下层拿出本老旧线装书,并丢给方灼,“照着第八页符箓画就行,用毛笔,画完再叫。”
说完重新回到床上打坐。
方灼愣下,提笔开干。
然而画符并没有他想象那简单,薄薄黄符像是有生命,不断阻挠他下笔。
半个小时过去,愣是才画出来小半张。
耗子按照吩咐,将将个小碟子取出来擦干净,放到桌上。
老爷子上前,掰小块朱砂扔进去,命令,“加水加血,然后研磨。”
提起菜刀那刻,方灼觉得自己王霸之气爆表,是个大帅逼。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指刀锋上划下,然后将涌出来血,滴进小碟子里。
“这朱砂是许多年以前,用上好朱砂石粉末,混合鸡血和黑狗血起搞出来。”
“就割手指头就行。”
他从床底下翻出个箱子,里面装全是以前吃饭家伙。
老爷子看眼站在门口探头探脑耗子,“你进来,帮把东西拿出来。”
耗子脸激动跑进来,刚打开箱子就被狠狠呛下。
二十年没用过老东西,里面全是灰尘,还有两只蟑螂爬过,耗子吓得大叫声,往后退好几步。
掀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就知道您有办法。”
老爷子哼声,没有下文。
方灼麻利爬上床,给老爷子揉肩膀,“师父,您救他天天给您买酒喝,五十年陈酿,八十年老窖随您挑。”
老爷子喉头动下,咽口唾沫,好像已经闻到醇厚酒香。
“你用你血,帮画几张符。”
方灼扶着腰站直,抹把额头上汗,看向窗外,此时已经十点,万籁俱静,只有夜色,但他知道,色鬼就在门外,正瞬不瞬盯着他。
老爷子房间应该有什让他畏惧东西,所以色鬼才不敢冒然进来。
他冲着门口笑下,低头继续画符。
耗子聚
就碟子里那小小块,放到如今市面上能卖好几万呢。
老爷子瞥眼窗外那糊成团丑东西,心尖在滴血,可以想到美酒,又觉得还算是值得。
“但这样朱砂阳气太重,利于出煞,却也容易伤到生魂。你是至阴之人,血恰好可以冲淡朱砂作用。”
方灼默默记在心里。
血和朱砂混在起,老爷子又从床底下摸出个箱子,里头是黄色符纸。
老爷子看着那两只指甲盖大小蟑螂,眉头打结。
方灼嘴角抽,放下菜刀走过去,顺便让系统帮忙打个马赛克。
于是他脸淡定,将两只小小马赛克拎起来,丢出房间。
待他转身回来,耗子已经将里面东西取出来摆放在桌上。
其中最为显眼,是大块血红朱砂。
十分钟后,老爷子拜倒在对好酒渴望下,闭着眼睛说,“但这只能化解他身上部分污浊,治标不治本,等魂体彻底被残余阴煞之气侵蚀,他照样会死。”
不会然他死,他是命根子呢。
“谢谢师傅。”方灼道过谢,二话不说冲去厨房,提把菜刀回来。
刀锋往手腕上横,“师父,割这儿行吗?”
老爷子多少年没见过这种,为兄弟甘愿插刀赤诚感情,时间有些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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