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陆岩被他无辜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怀疑,会不会真是自己听错。
即便是真听错,也没什好奇怪,毕竟,他今晚确实很反常。
青年下楼后没多久,他就开始坐立不安,心头像是被绑块石头,不停地下沉,却又始终落不到实处。
作为个被半道上领回蒋家私生子,他听多冷嘲热讽,也见多那些人高高在上丑恶嘴脸。
最初被欺负时候,他会哭,会喊,也会去找祖奶奶告状。
蒋陆岩微眯起眼,他方才分明看见青年低下头,在亲吻什东西。
究竟是什?
他没察觉到,此时此刻自己脸色有多恐怖,方灼紧张抠抠裤缝隙,张开干涩嘴,“蒋先生是特意下来找?”
蒋陆岩面部龟裂,“你想多。”
方灼嘴上哦声,心下撇嘴,直接说担心又不会少块肉,非要凶巴巴,毛病。
色鬼薄唇紧抿,眉眼染上明显戾气,方灼心里发怵,正在考虑要不要算,对方突然消失。
方灼,“……”这是在跟他闹脾气??
他哼声,抓起玉佩准备塞回去,发现原本温润质地不知怎,凉刺骨。
眼珠子转转,嘿嘿笑,“岩岩真乖。”
方灼背过身去,脑袋抵在墙上,捧高玉佩用力亲口,亲完觉得奖励力度不够,又补句哒。
舔来舔去不够,还咬他肩膀。
也不知道魂体和身体彻底融合那天,大佬会不会有这部分记忆。
如果有,那他表情定很有意思。
方灼看他阴郁脸色好转不少,从衣服里掏出太极玉佩,“这是师父给,你只要寄身在上面,就可以养魂。”
色鬼脸再次沉下去,冰凉手指死死攥着青年胳膊,轻轻松松留下个几根手指印。
可他越是反抗,越是情绪激动,那些人就越是变本加厉。
好像看见他哭闹,他们就能从中得到快乐。
所以后来蒋陆岩学会不哭不闹,高兴,不高兴,全都咽进肚子里,化成坚强铠甲,将他所有软弱和柔然,紧紧包裹住。
开始是伪装平静,后来是冷漠渗入骨髓,习惯。
埋头腹诽间,迎头撞上堵肉墙,疼得他嘶声。
愠怒抬起头,正想抱怨两句,可对上男人那双漆黑眼睛,他就什也说不出来。
蒋陆岩看眼他捂住额头手,“你刚刚在说什?”
操,难道不自觉间把心里话说出来?真他要蠢死。
“有吗?怎没听见。”
将玉佩重新塞进衣服里,转过身去,眼睛陡然睁大。
卧槽,背后不知道什时候,竟然多出个人。
蒋陆岩面色不虞,眉宇间,bao躁浮动,迅速将人上下扫遍,厉声质问,“你在干什?”
除哄你,还能干什?几辈子,老子每天围这你个男人转悠,知足吧你。
方灼睁眼说瞎话,“什也没干。”
他在以沉默抗拒。
方灼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再开口时,语气带着些许愤怒,“你要是不想魂飞魄散就自己进来。”
看眼手机上时间,距离他下来已经半个小时,得赶紧上去才行。
万蒋陆岩声不吭,丢下他跑怎办。
方灼蹙眉,“你到底进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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