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陆岩立刻起反应,移开手指,朝着那张嘴亲去。
他抱着抱着,就忘周围魑魅魍魉,闭上眼睛睡着。
等胸口呼吸变得平稳,直昏迷男人突然睁开眼睛。
他收紧胳膊,将人死死勒在怀里,片刻后又将人提起来,面对面盯着。
好像能从青年脸上盯出朵花来。
蒋陆岩做个很漫长梦,梦里人他都不认识,但又潜意识认为,在那些不同场景中,总有个人是他。
233,“还真是坟场,而且这栋楼负三楼,刚好是停尸房。”
方灼,“……”
233,“你现在就是个宝贝疙瘩,自身阴气加上婴鬼晦气,对这些东西有致命吸引力。”
说着突然顿,“你干什呢,今晚不想被屏蔽!”
胆小犯怂宿主已经先开对面被子,不要脸用手脚将主角死死缠住,还把脸贴在对方胸口上。
敲门声戛然而止。
这逼地方,他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他太吓人。
这是间双人病房,方灼坐在病床前椅子上总觉得凉飕飕,有东西抓他脚。
于是麻利地爬上另张床,和蒋陆岩距离下子打开不少,把腿劈成九十度都够不到对面。
他个小菜鸡,什时候经历过被鬼围困这种事。
手里黄符就没松懈过。
经过值班室时候,顺便问值班护士要纸笔,进病房,就将病房门反锁,在纸上鬼画符。
没画几笔,屋子里就想起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每次就响三下,敲得很轻。
看眼昏睡成死猪男人,方灼咬紧牙关走到门口,从门上条形玻璃看出去,走廊里并没有人。
可随着他睁眼,梦境在脑海中迅速褪色,最后变成片空白。
眼前青年睡得很沉,鼻息轻微,嘴唇微微张开,只需要用手指拨弄,就能看见里面粉色舌尖。
蒋陆岩怎想就怎做。
修长有力手指在青年牙齿上剐蹭几下,触到小片温热濡-湿。
轻柔搅-动几下后,青年舌头主动动起来,对着他指尖又咬又舔,想在吃棒棒糖,还是很专业那种。
方灼认真保证,“不干,就想贴着玉佩,看能不能保命。”
说来也怪,脸颊挨着太极玉佩没多久,已经爬窗爬到半女鬼,突然就不见。
确切说,应该是他看不见。
方灼把人抱得很紧,恨不得将身体嵌进去。
男人身体就是大暖炉,让人安心倍增。
正着睡担心床下有东西,侧着睡担心背后有东西,趴着睡就更吓人,后背何左右两边都可能冒出东西。
“操,脑子根本停不下来怎办!”他裹着被子坐起来,只留双眼睛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突然哒声,紧闭窗户上,窗户锁扣自己开。
有只苍白手,从下方伸上来,抠住窗框,正在往上使劲。
方灼心脏都快跳停,“阿三哥,这破医院以前坟场吗?”今晚实在是刺激。
所以对方应该在门边上。
大半夜,谁知道开门放进来是什鬼。
方灼将门上小锁拧上,压着声音问,“谁?”
门外没有应答,但敲门声仍在继续。
方灼被那几声咚咚吓得直后退,迅速将刚刚写十几张简易符,全塞进门把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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