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声嘟响后,电话被接通。
顾沉声音低沉,背景安静得近乎诡异。
方灼清清嗓子,边窸窸窣窣脱衣服,边开口,“你睡吗?”
“没有。”
“哦,也没睡。”方灼绕着圈子又说几句废话,依旧难以启齿,麻痹,第次干这种事情,浑身都感觉不对劲儿。
他抱着衣服,捏着手机蹲下,额头上已经布上细密冷汗,“阿三哥,你说咱们不会玩儿**吧。”
233是冲着游戏卡带去,怎可能打击宿主积极性,急忙说,“不会,顾沉为人宽宏,气量大,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收拾你。”
方灼想想觉得有道理,更何况他确实不是故意,当时是真迷糊。
心里踏实,智商重新回到脑子里。
他站起来爬到面盆上,用冷水洗几把脸。
福伯看着被搁在旁,已经凉透茶水,摇摇头。
也不知道这两人在起,是好事,还是坏事。
方灼行三人打车回到家,进门就瘫在沙发上,不动弹。
小白领是个日子过得很精致女人,再累也要卸妆敷个面膜,于是她挣扎起身,回房间洗把脸,顺便拿着拧干毛巾出来,给两个醉汉擦把脸。
方灼被热毛巾捂,清醒些,揉着晕乎乎脑袋,茫然看向四周。
戳到接听键,最后烦躁把手机扣过去,自动静音。
黎山别墅内。
顾沉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被黑暗笼罩草地,神色莫测。
福伯给他送来杯茶,“小少爷才二十出头,正是爱玩年纪,您不能管得太紧,得适当给他点私人空间。”
顾沉轻笑,“看他不是贪玩,是要翻天。”
他深吸口气,故意将花洒拿下来,好让听筒对面人听到水声。
然后轻声说,“想你啦。”
声音轻飘飘,有点酒后沙哑,听起来特别像某种邀约。
男人明显沉默下来,呼吸急促,方灼在心里输三声,二话不说,抢先挂电话。
不是
冰凉水激,顿时什醉意都没。方灼抬头看向镜子里自己,脸颊泛红,眼睛里浸着水光,特像刚搞完事情。
卫生间里很安静,寂静空气仿佛正在酝酿什,却并没有让他熟悉,又头皮发麻危机感。
偷窥者不在,亦或者说,对方并没有注视着他。
难道是自己想错,冤枉大佬。
方灼蹙眉,看向黑屏手机,犹豫几秒后取过来,表情严肃紧张得像是要奔赴刑场。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回家。
233提议,“你先去洗个澡,醒醒脑子。”
方灼摇摇晃晃回到房间,拿衣服进卫生间,关门时突然想起什,从兜里掏出手机。
上面有个未接电话。
有点莫名心虚和恐慌。
大概是最近宠得太过,脾气见长,竟然敢无视他电话。
想起青年跟人勾肩搭背,笑颜玩闹,他心就被只手给紧紧攥,窒息,疼痛,还有他不愿承认嫉妒。
只要方灼离开他视线范围,阴郁和,bao躁就像如同窗外黑夜,无法阻挡袭来,将他包裹笼罩在其中。
顾沉明白手里沙子,握得越紧,流逝越快道理。
所以他克制着自己,没有强行把人拎回来,而是上二楼,进那间除他以外,谁也没进入过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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