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他为什
最近都不穿裙子，他说不方便。
她却告诉他，“那也可以在家穿啊，女生还是穿裙子最好看，你
衣柜都没有裙子
，都不像女生衣柜。”
苏清试图辩解，“女孩子也不
定要穿裙子啊，
穿裤子也很好看。”
“不行。”他母亲神经兮兮，“你是女孩子，你要穿裙子，你小时候最爱穿裙子，你忘？来，妈妈给你找到条裙子，你换上给妈妈看好不好。”
苏清拒绝，可是他母亲却步步紧逼。
可是小学生哪懂得那多人情事理，他们同理心和三观都还没健全，他们只记住前半句。
于是他们笑嘻嘻嘲笑道，“苏清你妈妈是神经病啊，那你以后会不会也是神经病，看你现在就挺变态，还穿裙子，你以后肯定是神经病吧，神经病生孩子肯定也是神经病。”
苏清听着他们嘲笑，眼睛红红，却不说话。
他低着头，心想，他才不会是神经病。
他就这在别人嘲笑声中送走自己外公外婆，天天慢慢长大。
她父母见此，找自己外孙女小时候衣服和鞋子，穿到自己外孙身上，哄她道，“你看，是清清啊，是你女儿。”
她精神恍惚看着，朦胧间，又觉得这似乎是她女儿。
她又母爱泛滥起来，抱着他，温柔喂他母乳。
苏清就这样被当做他姐姐苏清养大。
他没有自己名字，他姐姐叫苏清，所以他也叫苏清，他姐姐在春天过生日，所以他也在春天过生日，他姐姐是小姑娘穿裙子，所以他也穿着裙子。
“你是不是也觉得女孩儿不好？你是不是不想做女生？你和你爸爸样，你们都只喜欢男孩儿！”
“不是。”苏清着急道。
苏母摇摇头，疑惑看着他，似是清醒些，又似是愈发不清醒
他没有交什朋友，温和又沉默和许多人保持着距离，他成名警察，他想，或许有天他能找回他姐姐，那样，他就可以不用做自己姐姐影子，而是可以独立，作为苏清自己本身活着。
可是，他连苏清这个名字都是他姐姐，他又怎能只作为苏清这个人，独立活着呢？
所以，他开始扔掉自己在家里裙子，他开始穿裤子，他不想再活在他姐姐阴影里，他想作为个男生，个真正拥有自己性别人。
然而这切，却被他母亲发现。
沈箐疏今天拍就是这场，他查完案子回来，整个人已经很疲倦，刚想要休息，却发现自己母亲站在卧室门口幽幽看着他。
他外公外婆会在他妈妈睡着时候抱着他说，“清清你要记得，你是男孩子，你上学时候要去男厕所。”
苏清看着自己身上裙子，不明白为什其他男孩子都穿裤子，他却穿裙子。
他给自己偷偷藏条裤子，去学校时候穿裤子，在家里穿裙子。
只是有时候却也是会被人撞到，班里男神起哄他“变态”，女生也看不起他，觉得他娘娘腔。
他老师解他们家情况，专门在班里说道，“苏清同学妈妈精神不太好，所以他是出于孝顺，才会这样，们大家应该向他学习，做个孝顺懂事孩子，而不是在背后说他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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