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拍
拍他
肩膀，软声哄道，“没事，没事，
又不是景焕，比他幸福多，所以不用哭。”
他拿手指帮林安澜擦擦眼泪，又掏出纸巾帮他擦擦，亲亲他眼睛，“乖。”
林安澜心里酸涩厉害，
转头，索性埋进他怀里。
程郁还没见过他这样，时间有些束手无策，只能不断哄着他。
他自己其实并没有多难受，即使看电影时候想到曾经，但是因为自己现在已经圆满，所以再看自己曾经过去，也不觉得伤感，只觉得怀念。
景焕至少还可以坐在顾书禹身边，可以触摸到他指尖，可是程郁只能看着他背影，看着他冷淡神情。
他们样，却又不样，他们固守着自己爱恋，却都不敢越界步。
只因为他和顾书禹都没有回头。
程郁曾经说过，只要他回头看他眼，给他个眼神，他哪怕什
都不说，哪怕心里还在纠结犹豫，他都会毫不在意用尽全身力气朝他方向奔去。
他不需要肯定，不需要答案，他只需要次机会，次能让他看到希望机会。
起来，眼泪却没有停下。
景焕没有哭，他向来是不哭，他沉默走在雪地里，看着面前白茫茫片，他转身，深深地深深地看向顾书禹所在方向。
然后，低头向他俯首。
雪落在他身上，他直起腰，久久无法动弹。
他爱顾书禹，只有他知道。
可失忆前他没有给，戏里顾书禹也没有给。
林安澜听着电影里程郁歌已经唱到第二段，副歌高潮变成，“说给你，说给你，又沉默。”
他默默擦擦眼泪，就听到程郁温柔声音，“怎还哭？”
程郁说着，转身低头下，帮他擦擦眼泪。
林安澜抬眸看他，心里情绪纷繁复杂，既心疼，又难受，他伸手搂住程郁。
音乐在这刻响起，是程郁声音，悲伤而又苍凉，镜头慢慢拉远，景焕身影越来越小，他转身没入人群，成为芸芸众生中最普通员。
程郁歌还在继续，他唱到第段高潮，“可惜你，可惜你，不回头。”
林安澜眼泪止不住往下流，他安静听着歌，心里却似是压块巨石般，闷闷，令人堵得慌。
他想起高中时程郁，大学时程郁，拿着篮球来找自己说“打篮球吗？差个人”程郁，拿着习题来问自己说“不会做，你能给讲下吗”程郁，还有每次出现在不远处，故意偶遇他，还要说，“真巧啊，你也现在来打饭”程郁。
他和景焕样，却又和景焕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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