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恭恭敬敬退下去。
到外间,便照着时清原话告诉少傅。
少傅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也没去问为什时清这个伴读身子不舒服要皇子照顾。
时清深受皇上宠爱甚至超过亲生皇子们,这也不是什秘密,他是疯才得罪时清。
其他几个皇子也都没人表达异议。
结果时清居然叫他上榻?
也许是他惊异眼神看不高兴,小少爷鼓起脸,猛地起身把扯住郁辰年胳膊就把他往床榻上拉。
拉下,没拉动。
时清愣。
他瞪着圆溜溜黑眸,看看自己手,又看看被忽然袭击原地没动郁辰年,脸上恼羞成怒更重。
“那就要生生冻死吗,在家中可不会这样受冷!”
时父乃是世家子弟,家中几百年底蕴,时清是他独子,自然是自小绫罗绸缎,数不尽好东西供着。
对皇子们来说也要按照份例取用红罗炭,于时清而言,确是想要多少便要多少。
太监连忙又提议道:“不若这样,奴婢去几位殿下那求求,看能不能让几位殿下匀出屋里炭火,好让小爷睡个好觉?”
“不准去!”
比起御书房暖和不少。
郁辰年因为份例从来拿不到手头上来,也少炭火,每次那些少可怜炭火发下来,他都会送去卧病在床养母屋里。
因此他自己屋子,向是和外面差不太多,再加上屋子阴冷又不常晒太阳,每晚躺在被褥里,都像是盖床冰。
而现在,时清在暖洋洋屋子里,底下铺着暖和毛毯,被褥也是经常让人反复晒动烫过,却还嫌弃不够暖。
被宠坏小少年总是不知满足。
时清记仇,方才差点被毒蛇咬到,又门心思将这个仇记在郁辰年身上,怕是有折腾。
什身子不适,什郁辰年在照顾。
就时清那个性格,点委屈都受不得,恐怕是正想办法折腾报复郁辰年呢。
几人心底都
小少爷软糯声音里满是愤怒,“让你上来!!”
郁辰年:“少傅们若是见不到怕是要责怪。”
“见不到便见不到,不过就是少上些课罢,他们天天之乎者也罗里吧嗦,能学到什东西。”
时清冷哼声,对着底下还候着太监道:“你去,跟少傅说,就说身子不适,九皇子在照顾,们告个假。”
“是。”
时清想都没想便打断他话,白嫩脸上满是余怒未消小生气:“方才那条蛇在身上时,他们个个都不来救,才不要理他们。”
小少年恨恨把自己脚丫收回来,看向郁辰年:“是你害得差点被蛇咬,你得补偿。”
“上来,陪睡觉。”
郁辰年微微怔怔。
在听到前句话时,他还以为时清又想出什捉弄人招数。
脚丫靠着郁辰年体温不再冰冷后,他又娇气嫌弃这个动作会让脚踝露在外面。
太监小心捧着兔毛毯要上前盖住时清脚踝,又被他呵斥走。
小少爷不高兴,就要发脾气。
“为何屋子里才只有盆炭火,在家中都放三盆。”
太监连忙小心解释着:“小爷,今年红罗炭产量少,这炭火都是定好,您屋子里是只能放盆,就连殿下们屋中也都是只能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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