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余甚至能猜到时清是怎想。
处在这个位置上,身为时家独生子,那唯独苗苗,他这辈子是哪里都去不得。
就算是心底想再怎清楚,各种方面都考虑周全,时家小少爷这个身份就已经足够他被限制。
因此,就算知道那清楚又如何,不样什都做不,改变不。
还不如依旧做那个被人惯着,宠着,高高在上,万事不愁小少爷。
他从前没见过时清,只听闻过他些事。
都说,他是时家唯男丁,因此自小便是被捧在手心里养大,吃穿用度无不精,走到哪,都讲究个排场。
从前,江别余只觉得他是个草包。
而到时家后,便觉得时清是个长得好看草包。
如今才知晓。
“而且是时家独子,这辈子都没可能上战场,就连离开鹤城和爹娘视线都不可能。”
所以,这切也只能如江别余所说,纸上谈兵。
小少爷很不甘心般,靠在男人胸膛上,又生起气来,张牙舞爪连带着咬牙切齿拿着江别余泄愤。
拳头下下往他身上打。
奶猫狂怒
城下,又是块肥肉到手。”
江别余扣住小少爷腰肢修长大手猛地震。
双浅色眼眸在望向他时,也缓缓暗沉下来。
这些,是江别余都曾想过。
他始终将这些想法埋在心中,从未跟他人说过只字半语。
江别余向知道兵权重要性。
他更是知道,如今虽然是乱世,看上去到处都乱糟糟,平民最要紧件事就是活下来。
可实际上,乱世才是最好机会。
和平盛世那些因为低贱身份而不能往上爬人,到乱世这个兵权说话,有兵权便是有身份地方,才最
他竟是个长得好看,又不草包小少爷。
江别余想着,也许时清不是不知道如今局势,也不是真傻兮兮无所知。
他很聪明,虽被娇惯有些天真,这点从他居然能毫无保留将这些话都告诉他便能看出来。
时家小少爷,时家清哥儿,他并不是真不知道时家处境,天下大事,以及鹤城虚假繁荣。
他只是,看更加透彻罢。
“若是手上有兵权,若是有!定然要带着兵将江立业五花大绑,要他给姐姐磕头认错不可!”
他手上没劲,又是从小娇生惯养养大,连带着拳头都软乎乎,打在人身上,倒像是团云朵撞上江别余般。
不是撞在身上。
而是仿佛撞到心尖里。
江别余从未想过,原来那个外表张扬肆意,仗着家中背景各种嚣张时清竟看这般通透。
可没想到,如今竟然会在本该娇养城中万事不知时清口中听到这番话。
男人开口,嘶哑声音难听,却诡异十分令人安心“你所说这些,不过是纸上谈兵罢,想要做成,财力,人力,以及各种计谋,这些你能做得到吗?”
“尤其是财力,你父直小心翼翼才有今日,若是让他知晓你意图谋反,他会支持吗?”
江别余说完这句话,便见着小少爷立刻犹如泄气河豚般,整个人又无力下来。
他懒洋洋往高大男人怀中靠,有气无力“爹爹向胆小,肯定不会帮,说不定到时还会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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