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神情转圜时父却是在心底发出声不屑呵呵。
他反正是懒得再招待这人。
就让清哥儿来气气他吧。
毕竟他是清哥儿爹,这小子有多会气人他还是知道。
时清很快就到。
时父笑眯眯把茶杯放下,满脸自得“就连时某人听闻此事时都有些不太相信呢,不过也是,清哥儿虽不爱念书,但好歹也是时某人儿子,自小耳濡目染,他又天赋异禀,能做下这样大事,仿佛又不是那奇怪。”
说着,他笑着摸摸自己长长胡须,长叹声,似乎纯属感叹
“毕竟,儿子随爹。”
“清哥儿随聪明才智,也是很合理嘛。”
江父“……”
不光是那些大小家族,就连平民百姓都在讨论着这件事结果到底会是如何。
是时清这个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妄为又奇思异想连这样招数都出出来时家小少爷被镇压。
还是江家这个老牌家族禁受不住先低头给出和离书。
总之,是热闹很。
而作为被看热闹人,时父是头次发现,原来厚脸皮也有厚脸皮好处。
堂堂鹤城江家,本地大家族,竟然被时清这个只有十几岁,在此事出来之前还是个纨绔子弟少年郎给逼得买不到粒粮。
现在全家上下,都要忍饥挨饿过日子,说出去,能让人笑找不到牙。
偏偏,这样事还真发生。
而且因为时清从头到尾都没有藏着掖着,而是就这大大方方与江家作对。
这位小少爷每日就坐在他那连帘子上面都绣金线轿子里面,大张旗鼓叫人抬着轿子到各大粮行里去巡视。
依旧是带着他江别余。
只是到门口,他停下脚步,挥挥手“你就在这等着。”
江别余沉默应下,恭顺站在门口,看着小少爷大摇大摆进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时父见他气成这样都还不走,想想,转头对着伺候人道“去,叫清哥儿来这。”
看着那人下去,他又转头冲着江父笑。
“这是清哥儿自己做事,若是他冒犯到江兄,不如叫他来,给江兄赔罪,此事就算是揭过。”
江父听,脸上神情这才好看点。
当初他在江家受到那些,如今倒是又都在江父身上如数还回去。
如今就慢条斯理喝着茶,副不急不躁模样“江兄啊,你也莫要动怒嘛,小孩子,难免就有些冲劲,他是小辈,江兄何必要跟他计较呢。”
江父气差点没掀桌子。
他勉强维持着怒意,皮笑肉不笑“你家清哥儿还未成丁,听闻学问文采也不如何,怎会有这样大本事搅江家成这副模样,若要说这背后只有他个小辈在做事,而时兄你没有参与进去,江某是不信。”
“诶呀,这话说是。”
每次到个地方,都要让人嚷嚷几句。
凡是见到江家人来买粮食,统统都不能卖,谁要是卖,那就是跟他时清过不起,跟他时清过不去,那就是跟整个时家过不去。
至于江家人嘛,也很好辨认。
反正每个出入过江家人,至少都有个人跟随着,肩膀上也都绑着红色丝带,不怕有人认不出来。
时家小公子这闹,算是让整个鹤城都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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