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大隐光顾着自怜自伤,跟本没听到陆云说话。还是旁边县丞提醒道:“县尊,城外有人自称是陆阀子弟,你不好充耳不闻。”
“什
“公子,他们不放们进城!”灾民们愤愤道:“还放箭射们!”
“这肯定是你算计好,知道他们肯定会这样,所以才故作大方!”歹徒大声鼓噪道:“肯定是这样!你就是想毛不拔!”
听到这话,别说马车里陆瑛,就是陆云护卫,也恨得牙根痒痒。刁民无耻!颠倒黑白!
更让他们恐惧是,这次几乎没有人站出来斥责那些家伙,所有人脸上都写满失望之情。他们对官府失望,更对陆云失望……
“这里头可能有些误会,待进去说清楚就是。”陆云却不慌不忙说道,说完便下马车,穿过人群,施施然向城下走去。
,就看灾民心向哪方!只要灾民心向着陆云,那些魑魅魍魉根本不敢作乱。可旦陆云失人心,那些歹徒就会得逞!
既然时没有争取人心办法,还不如养精蓄锐,心中预演下到雍丘应对呢。
那些歹徒自然不放过这捣乱机会。到处煽风点火起来道:“那小子肯定是吹牛,咱们被他耍!”就是之前那些直相信陆云百姓,此刻也开始犯起嘀咕,不信陆云能买到这多人口粮……
唯独陆云自己,依然老神在在坐在车上,身子随着马车有节律摇摆,竟然打起小盹儿。
‘还真是心大……’黄凌郁闷想刀把陆云砍醒。
城头上,兵卒见陆云身锦袍,从容不迫,便知道来不是般人。倒也不敢随便放箭,只是呵斥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在下陆云,陆阀子弟,求见县令大人!”陆云略略提高声调,城头便听得清清楚楚。
那雍丘县令黎大隐,此刻已闻讯赶到城楼,瞧见城下黑压压灾民,眼前黑,险些晕厥过去。幸好旁边佐贰把扶住,这才没让县令大人骨碌碌滚下城头。
“本官命好苦啊……”黎大隐清醒过来,便是声哀嚎。和生来注定飞黄腾达士族子弟不同,黎大隐出身寒族,从小吏干起,苦熬二十年,才当上这县之令。本以为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捞笔、挺起胸膛作威作福。谁知根本不是那回事……
这雍丘已经算是京畿,到处都是世家大族庄园,所辖百姓也大半都依附于豪族,根本不鸟他这个鸟县令……结果上任年不到,便因为收不齐皇粮、征不到劳役,屡次被上司申斥。眼下又遇上民变,这官是别想当……
‘你就装吧,看到县城不要你好看!’早就对车队财物垂涎欲滴歹人们,此刻也不担心什官差。他们料定雍丘县定会紧闭城门!
还真让他们猜着,雍丘城上,兵丁看到这多灾民滚滚而来,登时鸡飞狗跳,面敲响警钟,面赶紧关上城门!
等灾民们跟随陆云到城下,雍丘城早就大门紧闭,城头站满张弓搭箭兵丁,如临大敌。
“开门!放们进去!”灾民们在城外大声抗议,有人就想去冲击城门,却被城头上射下利箭震慑住,不敢再上前步。
“……”片刻之后,城外所有人目光都转向陆云,陆云这才睁开眼,伸个懒腰道:“怎这早就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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