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陆云看着他们,不动声色地问道:“京城不是开好些粥厂吗?为何还需沿街乞讨?”
“哎,公子爷。京城内外统共三十六处粥厂,像们这样逃难进京,怕不得有二十万。哪里都是五六千人排队,天能排上碗就不错,哪能够吃啊……”
“是啊,有些粥厂粥,还清汤寡水,根本不顶事儿!”灾民们愤愤道:“就好比……”他们见陆云副世家公子模样,唯恐说错话,赶忙硬生生打住。
“好比陆阀粥厂?”陆云却替他们说道
“听说也是余庆房。”那管家整天往账务院跑,要钱本事不行,知道事情倒是不少。“不过不是姓周管,而是那天不在场个柴管事负责。”
陆云满意点点头。又坐会,他便起身告辞,那管家再次向他道谢,目送陆云离去。
走出好远,陆云突然想到,自己又忘问人家名字,不禁又歉疚叹口气。
从立德坊出来,他又去忠孝坊,这里同样是陆阀洛南八坊之。这次陆云表现要好很多,他直接打听到户人家门口,点名要见他们管家。那位管家自然也是当日几人之,见面后,陆云又把同样问题抛出来,得到答案如出辙。
离开忠孝坊,陆云陷入沉思。陆阀号称诗书传家,对待下面人向来以慷慨著称。他们给族人安家费,乃八大家族中最丰厚。按理说,赈灾这种门面事,更没有道理甘居人后……
烈日炎炎,大槐树下茶摊上,倒是片难得阴凉。
“你们送礼?”搁下茶杯,陆云又问道。
“怎可能没送!”那管家提起这茬儿,就气不打处来道:“几个管事都吃礼,可什用也没有,该拖还是拖!”
“是只拖咱们几家,还是……”陆云又问道。
“可不止咱们几家,也不只是安家费,”那管家打开话匣子道:“每次去都会遇上好几拨要钱,都是咱们南边!”气愤道:“北边几乎没有拖欠,他娘就是欺负人!”
想到入城时,那些灾民对话,陆云不禁暗叹:‘那哪是甘居人后,分明是丢人现眼!’
‘就算是贪污,也不至于如此急不可耐,这样很容易惹出麻烦。’陆云托着下颌,暗暗寻思道:‘似乎是出什意外,让他们不得不这样做……’
联想到那何管事不愿事情泄漏,以及大个子说陆枫有个大窟窿要堵。陆云几乎可以断定,这两个月来,余庆房大肆克扣拖欠起钱款,肯定是瞒着上头,而且和陆枫有关!
这时,几个灾民端着破碗到他面前乞讨。漯河上几处桥梁都有官差把守,不许灾民到洛北去,他们只能在洛南乞讨。
陆云摸出钱囊,个碗里放几枚铜钱,几个灾民自然千恩万谢。
陆云点点头,他已经问完。但也不好马上就走,便耐着性子又坐会。
“公子,”见他不再发问,那管家便有些担心地问道:“那天之后,他们没找你家麻烦吧?”
“没有。”陆云摇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那管家着实松口气,那天之后,他直担心,会遭到北边报复。但既然陆云都没事儿,想必自家就更没问题。
“对,还有件事,你可否解。”最后,陆云轻声问道:“陆阀粥厂归谁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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