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尚终于按捺不住出声斥责,孰料那些奴才,根本不认识他这位高高在上阀主老爷,居然口出污言,肆意羞辱于他,这真是老爷子平生未遇奇景!
“好,好!”陆尚气极反笑,指着那几个奴才道:“今天老夫就让你们看看,能不能管陆阀闲事!”说完,对旁陆信道:“拿下这几个狗才!”
陆信闻命,身形闪,便到那些奴仆面前。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下个,拎小鸡似提起来,丢到陆老爷子面前。
转眼之间,那八个奴仆便像麻袋般,摞在老爷子面前。他们是又惊又怒,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全身上下却提不起丝力气,只能趴在地上破口大骂:“王八蛋够胆,敢砸咱们陆阀场子!还不赶紧把他们拿下!”
粥厂自然有护卫把守,柴管事做贼心虚,更是给每个粥厂,都配足足二十名护卫,这也是灾民不敢闹事原因之。
“就是,整天白吃们家粥,还到处编排们!群穷凶极饿白眼狼!”
“再废话,这点米都不下!”他们抓着灾民软肋,恶狠狠威胁起来。
灾民们果然全都不敢作声,显然之前没少被这样威胁过。
“贱骨头!”仆役们往锅里啐口浓痰,感觉出气许多。“嫌少不是,给你们加点料!”
他们是出气,灾民们简直要气炸肺,些汉子紧捏着双拳,就像要上前揍人。可他们这些卑微草民,哪里敢招惹高高在上门阀?何况,还有快要饿死妻儿老子娘……
看到这些恶奴遭殃,灾民们十分解气,但听他们叫护卫拿人,灾民们赶忙劝起陆尚来:“老丈,速速离去,陆阀惹不得!”
“诸位,”陆尚却满脸愧色,向他们拱手道:“陆阀不是流氓恶霸,这些卑贱奴才也代表不陆阀。”顿顿,他满脸痛心道:“据老夫所知,陆阀在得知无数灾民家园被毁,不得不进京逃难时,全体子弟痛心无比。因此决定在京内设立四家粥厂赈济,每家粥厂五口大锅。每口天煮粥十二锅,每锅下米十斤!”
“什?十斤米?!”灾民们全都惊呆,纷纷失声道:“那不是比夏侯阀还多?!”
“老丈,你老是不是搞错,”灾民们难以置信道:“这都多久,陆阀粥厂,锅最多斤米,而且天煮不到十锅!”
“肯定是哪里出问题。”陆尚压着满腹怒火,向灾民们沉声道:
“群畜生!”个苍老怒喝声响起:“谁给你们狗胆?如此丧心病狂?!”
“……”听到有人敢骂自己,几个仆役恼火转过头去,便见个身布袍中年人,陪着个白发苍苍,同样身穿布袍老者,越过人群向他们走来。
“死老头,你活腻吧?”见两人穿着布袍,仆役们登时肆无忌惮,骂骂咧咧道:“咱们陆阀闲事儿也敢管,赶紧滚你娘蛋!”
老者登时险些气晕过去,他自然便是陆尚。为能看到真实情况,陆尚令马车停在同乐坊外,又和陆信换身布衣,也不让护卫跟着,径直进粥厂。
进来,陆尚就听到那些恶仆和灾民对话,张老脸登时青紫片。想他陆尚陆老爷子,生乐善好施、爱护百姓,辛辛苦苦为陆阀赢得仁义美名,竟然全都要被这帮畜生给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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