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把你干那些勾当说个明白!”陆俭怒哼声道。
“是……”陆枫赶忙擦擦眼角,疼得嘶嘶倒吸冷气道:“今年过年,和谢添他们吃酒时,听他说起,都水监修黄河,造很多可以种桑田地出来,都是北方少见,他们准备吃下去,转手卖给那些商人,就能成好几倍赚。”
“出正月,孩儿和他们实地去看趟,确实是难得好地。而且他们已经联系好商人,只要能拿到地,那些商人保证有多少要多少。”陆枫接着说道:“孩儿回来盘算,这是稳赚不赔买卖,就跟他们要千五百顷。可是孩儿哪有那多钱去买,就找何管事、柴管事他们商量,从公中先挪出三十万贯,把地买下来转手卖,就是上百万贯入手,只要赶在年中盘账前,把三十万贯还回去,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陆俭面无表情负手而立,听陆枫接着说道:“柴管事几个也想发财,就同意孩儿主意,从公中挪钱出去,四月里买地……”说到这,陆枫满脸后悔道:“那时候,就有人想直接把地卖掉,拿回现钱。可谢添说,这样卖亏,应该把桑苗种上再出手,这样还能多敲那些商人笔。可孩儿已经没钱,柴管事他们也不敢再从公中往外挪,就听何管事话,把这些地卖部分,全都买成桑苗,种在剩下地里。”
“原本只等着桑苗种完就出手,可没想到桑苗还没种完,黄河就决堤,所有桑田都被洪水淹没,那些商人哪里还肯再出钱?”陆枫带着哭腔道:“这下鸡飞蛋打不说,还得自个儿
酒宴直进行到黄昏,陆俭才命人将几位醉醺醺长老,扶到后院去歇息。在那里,有貌美如花小娘子早就恭候多时……
陆俭直把他们送到月门洞,才转身回来。他那直挂在脸上殷切笑容,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满面寒霜。他历来自视甚高,从来不肯如此卑躬屈膝侍人,这次却不得不大违本心,向这些老狗摇尾乞怜。虽然效果绝佳,已经基本算是度过危机,可心里有多憋气,也就可想而知。
当他走到书房门口,管家凑上来,轻声禀报道:“老爷,少爷找到。”
“带过来。”陆俭脸色愈加阴沉,丢下句便径直进书房。
片刻之后,陆枫被带到,不过几天功夫,他便瘦圈,满脸憔悴之色,头发也泛着油光,哪里还有半分贵公子样子?
见到陆俭,陆枫便扑通下跪地,带着哭腔道:“父亲……”
陆俭面色铁青,看眼管家,管家便知趣退出去,关上房门。
房门关,陆俭信手抽出瓷瓶中鸡毛掸子,狠狠朝陆枫头上抽去。陆枫赶忙双手护头,陆俭愈发,bao怒,也不拘什头上脸上,鸡毛掸子雨点般落在陆枫身上。陆枫虽然已经踏入玄阶门槛,可哪敢在陆俭面前用真气护体?只能用娇嫩肉体硬挨着!不会儿就疼得哭爹喊娘……
陆俭却充耳不闻,抽鸡毛乱飞,直把陆枫全身上下,全都抽成青紫片,才把已经秃鸡毛掸子往地上扔,咬牙切齿道:“畜生,怎生你这个畜生?!”
“父亲……”陆枫把鼻涕把泪,疼得全身直哆嗦道:“孩儿是时鬼迷心窍,父亲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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