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皇甫轩便将皇帝三个问题,讲给陆云听。
陆云听完,目光怪异看着皇甫轩道:“兄台,恕冒昧问句,你到底是什身份?陛下为何会问你这种问题。”
“和你样无官无职,”皇甫轩淡淡道:“只是有些出身罢。”他显然还不想告诉陆云自己身份,便有些揶揄道:“你这颗聪明脑瓜,也没法回答这三个问题吧。”
“这有何难?”陆云却高深莫测笑起来,缓缓道:“非但知道自己怎做答,还知道尚书令该如何作答,中书令该如何作答,般大臣该如何作答,还有皇子殿下又该如何作答。”
“哦?!”皇甫轩登时两眼放光,把抓住陆云手臂,呼吸有些急
凭栏远眺,皇甫轩胸中烦闷终于稍减,神情却愈加萧索起来道:“这洛京城中,千家万户,为何没有容身之处?”
陆云闻言心弦颤,头次在皇甫轩面前,流露出些许真情实感道:“那是因为无人能让兄台心安。”他生出丝丝同病相怜之感,若非有陆信陆瑛存在,怕是自己也会和生出皇甫轩样感触来。
“是啊……”皇甫轩深以为然颔首道:“虽有家人,却形同陌路,虽有亲爱之人,却不得相见。每每念及于此,便恨不得逃出这个樊笼,哪怕流落天涯,四海为家,心里也要痛快许多。”
“……”陆云点点头,轻声道:“兄台若不想待在洛都,等见到陛下,可以请求外放。”
“外放?”皇甫轩怦然心动,旋即却摇头道:“不可能。”
来正是陆云,他还是袭青衫,手握书卷,傍晚微风轻拂着他发丝,意态说不出潇洒闲适。
中午时陆云在看花台上,被晒得头发都打绺。这是临来前特意洗个澡,换件干净衣裳,才有此刻极佳卖相。
见到皇甫轩在此,陆云好像吃惊,忙拱手道:“兄台又来。”
“你为何来这晚?!”皇甫轩语气着实不善。
“这斜阳楼顾名思义,就是看夕阳地方。”陆云脸不解道:“来那早干什?”
“为何不可能?”陆云脸不解。
皇甫轩却答非所问道:“今天,见到陛下。”
“哦?!”陆云登时满脸艳羡,拱手笑道:“恭喜兄台,贺喜兄台,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呵呵……”皇甫轩却意兴阑珊道:“可是陛下问三个问题,却个也答不上来。”说着满脸失落闭上眼道:“时不利兮骓不逝,虞兮虞兮奈若何?”
“……”陆云感觉十分别扭,心说他怎把比成虞姬?只能跳过皇甫轩这句感慨,发问道:“到底是什问题,兄台不妨说来听听。”
“……”皇甫轩登时无语,瞪陆云半天才失笑道:“罢,来就好。”
“兄台莫非又遇到什难处?”陆云微笑问道。
“是遇到难题,但这回你也帮不。”皇甫轩苦笑声,手扶栏杆,把目光投向洛京城方向道:“陪看看夕阳吧。”
“好吧。”陆云点点头,走到皇甫轩身旁,与他并肩而立。
两人站在这斜阳楼上,看那落日余晖将洛京城高大城郭、雄伟宫阙,宽广园囿,富丽堂皇楼阁,照耀金光闪闪,使这千古帝都愈加显得神圣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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