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众星捧月年轻人卖相很是不错,只听周围众人你言语恭维他道:“栖少爷来,们全成陪衬……”“是啊,们拿什跟栖少爷比?还不如直接就把名额给栖少爷。”“就是,这样大伙儿还能少受点累……”
那叫陆栖年轻人,似乎想努力保持谦虚,但在七嘴八舌恭维声中,还是忍不住神采飞扬,只能尽量说些客套话:“哪里哪里,还得比过才知道。说不定最后夺魁是别人呢……”
“他是大长老陆问长孙。”陆信暗示陆云道:“上次评选时,他本来在四人之列,后来被阀主拿下。”顿顿道:“这次大长老占上风,如果最后是他夺魁,你不要意外。”
陆云有些明白,点点头,依然没有说话。
陆信知道陆云聪明绝顶,有这番铺垫,到时候应该不会太意外……
陆云和陆信出门,果然看到几个和自己同样打扮年轻人,在各自父兄陪伴下,向坊门方向走去。
这些人本来在互相打招呼,看到陆信父子,就像被人掐住脖子,声音戛然而止。
陆信父子也不理会他们,默默出坊门,往洛水桥走去。那些人自然也是同路,阵尴尬沉默后,有人忍不住想要和陆信打个招呼。却看到别坊族人也陆续汇聚而来,唯恐被认为和长老会眼中钉过从甚密,又赶忙避之不及。
对族人畏畏缩缩,陆信父子早已习以为常。二人安安静静过洛水桥,来到位于陆坊三畏堂。
三畏堂坐北朝南,位于陆坊中央。八字形宽大照壁上,嵌着个大大鎏金‘陆’字。绕过照壁,便看到条笔直青石路,直通座十根朱漆檐柱撑起大殿。大殿雕梁画栋、气象万千,悬挂块蓝底金字匾额,上书‘三畏堂’三个遒劲有力大字。
父子俩本打算做对安安静静美男子,没想到很快便被人注意到,继而也成不亚于陆栖焦点。但和众人竞相恭维陆栖场面不同,根本没人凑到两人身前,他们只是纷纷投来好奇目光,交头接耳议论起这对父子来。
对此,陆信父子早有准备。陆信可是陆阀如今第九位宗师,又成阀主和长老会斗争牺牲品,关于他话题实在太多太多。但让陆云有些尴尬是,那隐约飘来对话声中,自己也成别人谈资,
三畏堂正殿两旁,各有配殿两间,殿前是道浮雕石刻栏板。栏板下,九阶汉白玉石阶上,有威武石狮对。石狮前肃立着两队陆阀高手护卫,日夜守护着陆阀核心所在。
三畏堂前大坪上,三丈高陆阀大旗迎风招展。此刻已经有两百多名身穿银灰色儒袍,头戴黑色方巾陆阀子弟汇聚于此,加上陪同前来父兄,差不多有四五百人,宽阔大坪上却依然显得空空荡荡。
见到有这多人前来应考,陆云也略略吃惊。陆信微笑道:“京中陆阀子弟便有三四万之多,年轻辈何止数千?这次公开选拔,旁系也能参加,来个二三百人再正常不过。”说着轻叹声道:“这些都是陆阀精英子弟,可惜绝大多数都要被埋没……”
说这话时,陆信目光落在大坪下,个被众星捧月年轻人身上。
陆云点点头,他总感觉陆信话里有话,但陆信不说他也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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