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杜晦这说,旁人也只能听着。陆仪也猛然意识到,自己严重失态。赶忙补救道:“承蒙陛下看重,寒家这个小子,确实
当着外人面,陆仪自然不会主动提及人选之事,便恭恭敬敬向阀主和杜公公行礼,和陆修在下首跪坐,这才轻声问道:“不知阀主唤侄儿前来,有何吩咐?”
陆尚看看慈眉善目杜晦道:“陛下交代点事情,你给杜老公公办下。”
“请老公公吩咐。”陆仪赶忙转向杜晦,心中却疑窦丛生,初始帝会有什事,需要自己来办,还得让杜晦亲自传话。
“呵呵,是这样。”杜晦面带微笑道:“你们陆阀有个叫陆云少年,不知执事可否解?”
听‘陆云’两个字,陆仪就头疼欲裂,心中狂叫道:‘今儿个这是怎?怎这多人来给那小子站台!’
看到那两个候在门口红袍宦官,陆仪忍不住瞳孔缩,显然阀主有宫里来贵客。
‘怎又是宫里人?’联想到礼教院外四位皇子,陆仪感觉有些不妙,不由站定脚步,准备晚些时候再来禀报。
谁知还没来得及转身,便见大执事陆修从里面出来,见他便笑道:“来正好,正要去找你呢。”
“阀主不是有客人吗?”陆仪有些头疼道。
“就是阀主找你。”陆修示意陆仪赶紧进门。陆仪只好硬着头皮跟他进去阀主院中。
“怎,执事不认识他?”见陆仪脸便秘状,杜晦奇怪道:“前阵子他还奉旨在避暑宫伴驾,还以为贵阀都知道他呢。”
“知道知道,当然知道。”陆仪定定神,连忙点头道:“只是没想到陛下万乘之尊,会问及这个少年。”
听陆仪这话,陆尚父子不禁微微皱眉,心说这家伙是魇着吗?怎说话这没水平。
杜晦何等人物,马上就明白,陆云请初始帝帮忙,并非杞人忧天。看来这陆阀之内,确实有人不想让陆云出头。于是杜晦便强调句:“他可不是般少年,朝廷能解决治河难题,还是全靠他主意。陛下在避暑宫几次召见,那少年都应对得当,才思敏捷,令陛下大加赞赏。”
其实杜晦这话说有些亏心,初始帝每次召见陆云,都光顾着下棋去,根本没说几句棋枰之外话。
小院里藤架浓荫,金鱼戏水。张洁白竹席设在藤架之下、鱼池旁边,两个年迈老者对坐在竹席之上,正边品茗,边神情放松闲聊着。
面朝门口坐着,是陆阀阀主、安国公陆尚。背对着门口老者,穿身紫色宦官袍服,腰间系着玉带,仅从这身装束,陆仪都能判断出,是内侍省总管杜晦驾到。
两位位高权重老者,正在追忆往昔峥嵘岁月。别看杜晦如今不显山露水,当年却是与左延庆并称顶尖大内高手。当时左延庆在西秦、杜晦在东齐,都是让高祖皇帝义军,十分头疼角色,让陆尚这些人吃不少苦头。
两人相继归顺高祖后,左延庆继续风风光光,为高祖鞍前马后。杜晦却人如其名,低调做人、韬光养晦起来,以致今日天下只知有左,不知有杜。但在陆尚这些老辈眼中,杜晦点也不比左延庆逊色。
陆尚和杜晦正聊着,当初在东齐交手时过往,看到陆仪进来,便打住话头,笑道:“来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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