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造反吗?!”夏侯霸不禁勃然大怒。“守桥禁军是干什吃,怎会放他们过来?!”
“太师稍安勿躁,”初始帝却面无表情道:“没看到这些百姓全都双膝跪地,你见过有跪着造反人吗?”
“这,陛下……”夏侯霸眉头紧锁道:“不论处于何种目,聚众在天子宫外,都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说着他再次沉声道:“老臣这就命*员先将他们驱逐,然后再调查他们到底有何冤情!”
“老太师,”初始帝没想到,夏侯霸居然会是这样反应,不禁也动怒气道:“寡人乃天子,外头都是寡人子民,孩子受委屈,到父母面前哭诉下,做父母会不分青红皂白,先把他们撵走吗?!”
“老臣是为陛下考虑……”夏侯霸却依然没有服软意思。他已经猜到,初始帝葫芦里卖什药。无非就是借民心来打压自己,所以他选择强硬到底。
“登闻鼓?倒是稀奇。”初始帝却饶有兴趣道:“这些年,仰仗太师呕心沥血,大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寡人都快忘还有这东西。”
夏侯霸装着没听出,初始帝语气中讥讽之意,沉声道:“老臣这就去看看是何人击鼓,到底有何冤情,不能通过有司上达,非要如此惊扰陛下?!”
“哎,”初始帝却摆摆手,示意旁杜晦扶起自己道:“横竖闲来无事,不如寡人和老太师登城观,看看是何人在击鼓。”
“是……”夏侯霸拦不住初始帝,只能同意。
于是君臣二人也不摆驾,只带杜晦和几名护卫,便坐着抬舆离开长乐宫,穿过前廷,来到应天门城楼上。
怒意,反而带着淡淡讥讽之色。
对此夏侯霸早已习以为常,每当初始帝遇到不快,却又发作不得之时,皇帝就会摆出这副欠揍神情。
夏侯霸也不理会初始帝不快,板眼将情况禀明,然后沉声道:“中书省经过合议,认为三法司审理并无偏颇之处,可以认可这个结果,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夏侯霸说完,却久久不见初始帝答话,他只好咳嗽下,沉声道:“陛下!”
“呵呵……”初始帝这才回过神来,对夏侯霸微笑道:“太师听到什动静没有?”
“你是为自己考虑吧!”见他如此冥顽不灵,初始
城楼上禁卫见陛下和太师驾到,忙不迭跪地恭迎。
初始帝摆摆手,淡淡道:“你们到边去,不要声张。”
禁卫立即退到旁,初始帝和夏侯霸身边,便只剩下杜晦伺候。
“咱们看看吧。”初始帝招呼下夏侯霸,便从城头女墙上望下去。
夏侯霸也依言往下看,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吓跳。只见紫微城外,宽阔广场上,乌压压跪起码上万名灾民,而且还不断有灾民从天津桥方向汇聚过来。
夏侯霸不禁皱眉,以他多年经验看,初始帝怕是又要出幺蛾子。老太师便闷声答道:“老臣年迈耳背,什都没听到。”
“你仔细听。”初始帝把手支在耳旁,摆出副聆听架势。
“……”夏侯霸无奈,只好凝神侧耳,果然听到阵鼓声远远传来。
这时,名小黄门跑进来禀报道:“启奏陛下,有人敲登闻鼓!”
“登闻鼓!”夏侯霸瞳孔缩,他感到阴谋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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