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保叔激动地迎上前来,嘶声道:“们终于要报仇解恨!”
“区区个高广宁,不过是小试牛刀而已。”陆云冷声道:“他现在到哪里?”
“高广宁有行李辎重,走不快。昨天中午出城,眼下在八十里外柳家庄夜宿。”保叔沉声道:“不过,盯梢时候,属下发现还有人在暗中跟着他!”
“是夏侯阀人?”陆云问道。
“是缉事府人。”保叔嘶声道:“带队是属下老相识,所以才认出他
“真该活剐他!”官兵们嘟囔着诅咒起来。
“好好,赶紧巡逻去!”为首军官让围过来官兵都散开,还不忘嘱咐句道:“都躲着点灯下。”
小插曲后,城头重新安静下来,官兵们继续巡逻起来。谁也没发现,就在他们看热闹时候,条黑影急速穿过城墙下空地,眨眼便攀上城墙,越过城头,消失在夜色之中。
……
陆云出城之后,便沿着官道向东路狂奔。他已打通任督二脉,耐力要远胜战马,只是奔跑速度略逊而已。
次栉比屋顶上,无声无息飞檐走壁起来。
此时坊门早关,但两丈多高坊墙,根本拦不住陆云。只见他手脚并用,如壁虎游墙般,来到空无人坊墙之上,然后纵情狂奔起来。
奔驰盏茶功夫,陆云不知越过多少个坊,终于到坊墙尽头。他陡然挺住身形,隐身黑暗之中,向前方窥视而去。只见前头高大城墙上高悬着无数灯笼,将坊墙和城墙之间,四五丈宽空地,照亮如白昼。
城墙上,还有官兵密集巡逻,似乎任何人想要靠近,都会被他们发现。
但陆云已经不是第次干这种事,只见他捻起粒石子,瞄准左前方,高挂在城门楼上串气死风灯。看到队官兵走到那灯下,陆云便运真气,将石子激射而出!
盏茶功夫后,陆云已经到二十里外洛河丁家渡。
这渡口是白日里,供百姓横渡洛水河所用,此时深更半夜,渡口上自然人影全无,只有条小船,孤零零停靠在简陋码头上。
陆云放缓脚步,来到码头之上,轻轻学着夜莺叫三声。
小船里,很快也传来三声夜枭叫声。继而,保叔从船舱里钻出来。
说起来,自从陆云吩咐保叔散播谣言后,两人已经许久未见。陆云顾虑到自己已经越来越引人注目,还有陆俭、谢添这些仇家在暗中盯着,这段时间都是通过手下,暗中传信与保叔联系……
石子正中那串气死风灯挂绳,登时将挂绳击成两段,那串灯笼便哗啦声,正落在那队官兵头顶!
“哎呦!”那队官兵猝不及防,登时乱成团,叫嚷着抱头直跳,声音在这静谧夜里分外刺耳。
其余巡逻官兵,闻声纷纷过去查看,待看清不过是灯笼掉下来而已,众人不由大声嘲笑起来:“胆子比耗子还小,以为你们被滚石檑木砸中呢!”
“娘!”那些官兵也老脸通红,大声咒骂道:“军器坊人真该死,前两天还检修过这些灯笼,今天就掉下来,砸着老子!”
“这算什,去年刚修河堤,今年还垮塌呢。”旁边人哈哈大笑道:“工部上下都是个德行,昨天,他们尚书,就是从咱们这里被撵出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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