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勉子铃,是蕃邦传来贵重之物,在民间是看不到,只有京中大家公子,才能接触到这东西……”张管家说着,眼泪就下来:“少爷,少爷,曾向小人展示过此物!”
“啊!”陆俭登时手脚冰凉,把抓住张管家衣领,厉声道:“那你又是从何处得来?!”
“小人奉命出城后,从清风苑开始路查访,到天黑时进家道边客栈,正向客栈老板询问有没有见过少爷,突然看到客栈老板小儿子,正蹲在地上,把这勉子铃当珠子玩!”
“这东西声音十分独特,所以立即引起小人注意,将那珠子拿起来看,果然猜没错,就是曾经在少爷那里见过勉子铃!寻常百姓家是断不会有这种东西,而且就是有,也绝对不会给孩子拿在手里玩。”张管家泪流满面道:“所以小人立即逼问那孩童,他承认是在里地外片树林中,偶然捡到此物!”
“小人赶紧连夜赶到那片树林,在那孩童找到勉子铃地方,发现树木上有刀伤,树干上还有陈旧血迹……”张管家痛哭流涕道:“再继续追寻下去,果然都没有再见过少爷行人。老爷,少爷……应该是……遇害啊!”
咱们就没法撇清干系。而且陆云还没成气候,现在杀之会少去很多麻烦!”
“嗯……”在陆俭不懈劝说下,陆问终于动心,缓缓道:“你来出面和那些人联系,千万不要把也牵扯进去,这样将来万有个闪失,咱们也好应变。”
“大长老放心,自有分寸!”陆俭重重点头。
……
离开长老院,没有回账务院,而是直接回家,把张管家叫到自己房中。
“你胡说!”陆俭却无法接受这结论,神经质摇头道:“就算这东西是陆枫,说不定只是他拿着把玩,粗心遗落而已!”
“老爷啊,这是房中之物,怎可能拿出来把玩?”张管家哭泣道:“少爷出发时,看得清楚,他把这勉子铃和其他几样房中物,小心收在锦囊中,贴身藏好,不是出意外,断然不会遗落!”
“不,不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没找到尸首,是绝对不会承认枫儿遇害!”陆俭话虽如此,身体却忍不住颤抖起来,抓着张管家手,也颓然松开。
张管家赶紧边揉着快被捏碎脖子,边垂泪道:“小人已经派人四处寻找,但少爷刚上路,就遭到袭击,显然对方蓄谋已久,恐怕早已经,毁尸灭迹……”
“大长老已经同意,找白猿社刺杀陆云!”陆俭劈头就说道,显然这念头在他去小竹林之前,就已经生成。
张管家闻言惊喜道:“太好,公子大仇终于可以得报!”
“陆信敢杀儿子,自然也要让他尝尝丧子之痛!”陆俭双目血红,面目狰狞道:“他儿子越是争气,到时候他痛苦也就越大!”
昨日,陆俭命张管家带人沿途查访陆枫踪迹,本以为怎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有音讯,谁知今天早,张管家就如丧考妣出现在他面前,将颗状如蚕豆、内部空心、装有水银小铜珠,颤抖着交到陆俭手中。
陆俭晃晃那颗小铜珠,小铜珠便发出低沉悦耳声音,震手微微发麻。他有些不明所以,问道:“这是什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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