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畜生才多大年纪,充其量刚刚进玄阶,他拿什跟堂兄比?!”听母亲话,谢添咧嘴笑,他嘴上伤疤已经蜕皮,就像有只红红蚯蚓趴在上头样,看上去狰狞可怖。说出话来更是让人不寒而栗:“堂兄,这次你定要废他,最少也要废他武功,挑断他手筋脚筋,让他彻底变成废人!”
“这……”谢波却摇头道:“这种比武,向来只分胜负,是不许蓄意伤人。”
“迂腐!
上陆云署名,谢添便双目喷火,咬牙切齿道。不得不佩服高门大阀本事,被打落满嘴牙齿谢添,此刻口中,却又出现两排洁白整齐新牙,白都有些晃眼。谢添看看谢波,冷笑道:“他不会想到,堂兄已经是玄阶巅峰,地阶之下无敌手!”
“堂弟此言差矣,”跟飞扬浮躁谢添不同,谢波气度十分沉稳,比他更有世家子弟风范。谢波修长双手纹丝不动,搁在双膝之上,不动声色道:“愚兄是到玄阶巅峰不假,但这天下,不知多少同道,都像样卡在任督二脉这道天堑之下,比强比比皆是。”
“你只要比那陆云强就成。”谢夫人也冷笑声。
那日在翠荷园遭遇,是她母子平生仅见之奇耻大辱。把谢添抬回来,她向公公和丈夫结结实实告状,本以为老太爷会勃然大怒,立即把那陆云抓来问罪。谁知谢洵却说她平日太过娇惯谢添,才会让这小子行事昏乱,早晚会吃大亏。还说这次得个教训也好,不就是掉口牙吗?总好过将来连脑袋都丢!
听老太爷意思,居然是不追究那陆云。谢夫人哪能忍得下这口气,等公公走,便向丈夫哭诉,说们堂堂谢阀正宗嫡系,却被个陆阀旁系欺负,要是不把这口气出去,自己就不活。
谢举知道老父是顾虑到,陆信怎说,也是谢阀女婿。自家人闹将起来,总是不好看。况且,陆云旦进宫伴驾,说不定运交华盖,就能平步青云。所以本着‘少树敌、多交友’贯宗旨,不想追究此事。
但谢举被谢夫人缠没办法,何况他也心疼儿子,咽不下这口气。便允许谢夫人打着自己旗号,在族中找个合适人选,好好教训下那嚣张小子。当然,前提是不能给他惹麻烦,免得在阀主那里没法交代。
谢举是谢阀武卫执事,对阀中子弟大都有半师之恩,而且谢阀部曲护卫、家兵家将也全都听他调遣。有他这句话,谢夫人母子就可以,放手从谢阀在京城几万人中,挑出个最合适人选来,对付那个叫陆云小子!
之所以说是最合适,而不是最厉害,是因为谢阀宗师不可能掺和这种小孩子胡闹。那些身份地位不亚于谢添精英嫡系子弟,也不会背着阀主帮谢添出头……说来也是活该,谢添不光在外头名声臭,即使谢阀之中,也没几个瞧得起他。也就是那帮狐朋狗友把他当回事儿,可那些货色还不如谢添,根本指望不得。
选来选去,谢夫人选定谢波。她虽然整日沉迷奢侈享受,心眼儿却点都不少,平日常听丈夫夸赞此人,说他若是有完整功法,定可以突破到地阶,成为谢阀又名宗师。在谢夫人想来,那谢波现在起码是个准宗师,请他出马自然可以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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