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波,嫡庶之分有如天壤之别,只有成为宗师才能步登天。你希望自己儿孙,也像你这样小心翼翼、委曲求全,明明身本事,却得不到施展吗?”谢夫人每句话,都重重戳到谢波心口,让他心里天平急速倾斜。
终于,谢波痛苦低下头。
……
在洛京城中,每天都有很多大事会发生。陆云接受谢波挑战这件事,实在小不能再小,在各阀中本不该引起什波澜。但谢添和他干狐朋狗友到处大肆宣传,竟也闹得尽人皆知,连各阀高层都听说。
得知陆云是陆阀来年大比人选,各阀头头脑脑们来点兴趣,本想让下面人到时候去旁观下,看看陆阀这次人选是个什水平。但当他们听说,挑战陆云是谢波时,却又全都失去兴趣,直言这次比试之后,陆阀怕是要再换个人参加大比。
“光把他打败有什用?!”见谢波拒绝,谢添大为光火,指着自己嘴巴道:“这满嘴牙齿,还有脸上伤,不能那简单就算!”
“堂弟息怒,”谢波还是不动声色道:“出面挑战陆云,已经是以大欺小,要是再下毒手话,恐怕有损谢阀声誉啊。”
“有仇不报才有损谢阀声誉!”谢添大摇其头,恨声道:“要像夏侯阀那样,有仇必报、十倍奉还,才是维护谢阀声誉!”
谢波还是摇头,谢举对他有恩,又是他上级,这个忙他不好不帮。但他也不愿意充当别人帮凶。
“谢波,”谢夫人突然出声道:“听说你迟迟无法突破,是因为没有学过完整五德五行功?”
“这个陆云怎如此不知深浅,”崔阀,崔盈之府中,崔宁儿本来在修剪盆菊花,得知陆云接受挑战,气把花枝乱剪通,条条金黄花瓣登时分落而下。“感情番提醒,全都让他当耳旁风!”
崔夫人垂手立在崔宁儿身旁,见状轻声笑道:“圣女息怒,看那小子不像是鲁莽之人,或许有必胜把握也说不定。”
“怎可能……”崔宁儿哼声,气愤道:“他动不动就把人打满地找牙,还不叫冲动?”
“圣女怎会如此关心那小子?”崔夫人试探问道:“莫非对他……”
“不许胡说!”崔宁儿神情滞,马上板着脸辩解道:“若
“是。”谢波神情黯道:“只有嫡系子弟才能学到完整功法,只学四德四行,自然无法圆满贯通。”
“你答应谢添,让家老爷,将完整功法传授给你。”谢夫人淡淡说道:“他这个武卫执事,是可以破这个例,但前提是你得立下大功。”
“这……”谢波神情阵迟疑。他直心甘情愿服从阀中安排,兢兢业业为谢阀服务,就是指望着能得到完整功法,好打通任督二脉,成为代宗师,彻底改变全家命运。
“就是,还有什好犹豫?”谢添双眼瞪得溜圆,对谢波彻底失去表面上尊敬道:“你眼看就三十岁,过三十,就是把完整功法给你,你也没法五行圆满!”说着他冷冷笑道:“堂兄,过这村可永远没有这个店!”
“……”谢波脸上挣扎之色愈加浓重,他很清楚旦得罪这母子俩,就等于等罪谢举,此生再也没有获得完整功法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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