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霍然醒悟,怒视着陆俦道:“老九,你们是不是在对付?!”
“你胡说什?”陆俦心下阵慌张,面上强作若无其事道:“不要疑神疑鬼。”
“是想多?”陆俭定定看着陆俦,眼神里满是探究之意。
“当然。”陆俦点点头,便低头继续看那些欠条,有意无意避开陆俭目光。
陆俭也静静坐在那里不再言语,屋子里安静针落可闻。
陆俭耐着性子等会儿,便忍不住开始催促起来,可任凭他怎催,陆俦还是丝毫没有加快速度意思。
“老九,要不你慢慢看,”陆俭轻易也不敢得罪陆俦,心说你不走走,这总成吧?他便压住火气起身道:“有点事,先出去趟。”
“别,你不在这儿,要是有问题问谁去。”陆俦却拉住他不让走。
“有什问题,等回来问不行吗?”陆俭已经要压不住火。
“什事也急不过这件事。”陆俦还真看出点什道:“这借据有问题啊,记得这家万和米铺,去年就已经关张,怎今年又冒出来跟咱们借钱?”
陆仁缠陆俭个多月,终于等到对方松口,他登时大喜过望,点头如捣蒜道:“滚滚,这就滚。”
待陆俭把陆俦让进屋,还没开始说正事儿,陆仁却又探头探脑进来。
“你还有什事?”陆俭简直要抓狂。
“执事大人别上火,……哦不,属下就问最后句,你老会把分到哪房去?”陆仁恬着脸,陪着笑道。
“你想去哪儿去哪!”陆俭怒不可遏道。
沉默片刻,陆俭突然轻笑声道:“在想,如果执意要走,你会动手强留吗?”说完,他起身便往外走。
“哦,是?”陆俭阵心虚道:“这事儿不清楚,等问问下面人给你回话。”
“现在就把他们叫来,有什话不能当面问!怀疑账务院人,在用假借据窃取公库!”陆俦突然提高声调,怒视着陆俭道:“四哥,你最近是被魇着还是丢魂,就是这给族里当家吗?!”
“老九你别血口喷人!”陆俭也沉下脸来。
“想知道有没有血口喷人很简单,把事情查清楚就可以!”陆俭动真怒,陆俦却依然不为所动、针锋相对道:“倘若证明账务院是清白,当众赔礼道歉就是!”
“老九,看你今天很不正常啊!”陆俭,bao怒中突然冷静下来,冷冷打量着陆俦,眉头紧锁道:“不对,不光你今天不正常,阀主、陆修、陆伟、还有那陆信也都不正常!”陆俭重重咬牙,重复遍最后个名字:“陆信……”
“这好?你老真是亲哥啊!”陆仁简直要乐翻天,他哪还顾得上看陆俭脸色,马上顺杆爬道:“早想好,去余庆房当管事!”说完,在陆俭,bao跳如雷之前,他便溜烟跑掉。
跑出账务院,陆仁兴奋大呼小叫通,但凡遇到族人便定要吹嘘番,他要让全族人都知道,自己陆十三终于时来运转!
……
陆俭让人守好账务院大门,绝对不能再放那陆仁进来,这才将放出去账款借据,拿给陆俦过目。
陆俦接过那些字据,便张张仔细看起来,他看极慢极慢,就像上头每道笔画,都让他不放心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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