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客人微笑颔首,对陆信道:“这位定然是令公子吧?”
“正是犬子。”陆信捻须微笑,很是自得。
“真是表人才啊!”几位宗师两眼放光打量着陆云,啧啧称赞道:“果然是文武双全、人中龙凤,怪不得连贵阀副宗主都能打动!”也不知他们怎能从陆云面向,看出他文武双全来?
虽然这些话里不乏客套,但这几位宗师确实对陆云十分重视、无比好奇。在昨日之前,
“就是,陆兄弟要是不答应,们只能去三畏堂跟老阀主哭诉去。”
“老十你想,这要是不认账,往后让们还怎信任陆阀?!”
“是啊,云哥,这点钱比起陆阀信誉来,简直是九牛毛,你可切莫因小失大啊!”
这些人你言语简直不给陆信开口机会,他只好只听不说,两眼漫无目标看向门口,便看到陆云身影。
见陆云全须全尾回来,陆信脸上登时现出喜悦之色,看那几位客人愣。顺着他目光望去,才看到是个俊美无俦少年,从外头走进来。
向他问好,围着他问东问西,让陆云感到不胜其烦。但他们突然又不凑上来,陆云还真有些小失落……
‘不应该啊,难道师傅有事瞒着?’陆云心下有些怪异,按说昨天师傅刚刚替自己出头,族人们巴结自己还来不及,怎会是这样呢?
带着心中疑问,陆云回到敬信坊,进去就看到自家门口聚好多人。陆云不禁心中紧,赶紧快步走过去。
“云公子回来。”有在他家门外看热闹族人,见到陆云纷纷向他请安。
“嗯,请问,这是在干什?”陆云目光越过那些族人,落在自家门前几辆马车上。他已经不是初来乍到,自然认得出这些马车上分别悬挂着夏侯阀、崔阀、谢阀、裴阀族徽,看规制应该是执事级车驾。
几名来客打住话头,陆信便为他们引见道:“这几位跟为父样,都是各阀账房先生,按辈分都是你长辈。”
“对对,们就是些账房先生。”几个客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有晚辈在这里,他们怎好意思像方才那样市侩?
账房先生是自贬而已,他们都是各阀度支执事……当然,各阀称呼各有不同,但大体职务和地位却别无二致。
即是说,这四位客人都是地阶宗师,且地位远高于寻常阀中寻常宗师,乃是各阀位高权重财神爷。
陆云便客气向他们行礼。
“哎,公子进去就知道,令尊这执事不好当啊。”街坊们叹气连连,示意陆云自己进去看。却也有人劝他先别进去道:“公子别自找不痛快,还是等他们走再说吧。”
话没说完,那人便见陆云已经进院中。
院子里已经看到不到昨日激战痕迹,甚至连前厅被打碎门窗都已复原,若非能闻到新刷清漆味道,陆云简直要怀疑,昨日种种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他在廊下脱掉鞋履,垂首走近前厅。只见前厅里地板已经重新铺好,应陈设也全都换新,而且显然比原先那些贵重太多。
面天青色云纹大理石屏风下,那几个客人正神情激动对陆信嚷嚷着:“陆侍郎,你刚接手账务院不假,可这账也是账务院欠下,们不找你找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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