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又偷梁换柱,将事件发生顺序颠倒下,这样既让整件事面目全非,还不怕对质。“他们做贼心虚,哪还有阻挡们勇气?小侄运起师傅传无名剑法,带着那几个护卫就冲到马车边,将开头两辆车轱辘破坏掉,挡住车队去路。那些人见没法上船,知道带着金子无路可逃,就哄而散。”
“这简单?”听到陆云讲述,陆侃挑不出什毛病,但直觉这小子隐瞒什。“看最后头两辆马车也被破坏掉。”
“那是他们跑掉之后,们以防万干。”陆云轻声说道:“小侄能侥幸活着保全这些金子,都是仗着本阀威名,若非上来就自报家门,说是陆阀执事之子、大比人选之陆云话,那些人肯定不会落荒而逃,而是会拥而上,把砍成肉酱。”
“嗯。”听他这说,陆侃觉得合理多,笑道:“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凭副宗主传你无名剑法,只要不是遇上宗师,在重围之下保全性命,还是没有问题。”几位执事中,陆侃和陆仙关系最近,加上他又有个爱打听事儿职业病,自然知道陆仙在竹林之中悟道十年,虽然没有突破先天,却悟出套极其精妙剑法和身法。
陆云心中咯噔声,知道观风执事盘问事情经过时候到。
“回禀伯父,”迎着陆侃审视目光,陆云轻声答道:“小侄当初夜探翠荷园时,按照从商家得到图纸,找到谢敏收藏那些黄金密室,除拿走块金子做证据,还将整瓶‘追影’倾倒在余下金锭上。”
“追影?”陆侃愣下,恍然道:“那可是白猿社才有东西!”他身为阀特务头子,自然见多识广,知道所谓‘追影’,乃是杀手组织白猿社,用关外深山老林中,数种罕见草药炼制而成,看起来是无色液体,只有淡淡气味。猎犬对这种气味及其敏感,哪怕是十几天前涂抹在目标身上,猎犬也能追踪到。
“这东西阀中都没有,你是从何处得来?”陆侃追问道。
“是商大小姐送给。”陆云答道:“对无意中助纣为虐,商家表示十分歉意,所以才慷慨相助。”
“哼!”陆侃却有些气不打处来道:“五十万两银子,才换来这小瓶,看不出他们哪里慷慨来。”
“所以发现裴御寇这路是疑兵时,”陆云没理会陆侃牢骚,继续说道:“便赶紧带猎犬路追踪气味,终于在他们抵达码头前追上来。”陆云每句话都是真,但却有意漏掉若干重要信息。
说到底,陆阀是陆阀,他是他,大家终归是两路人,能隐瞒,陆云是不会如实相告。
“这样啊,你心思确实够细。”陆侃赞叹声,话锋转道:“可是胆子为免也太大吧,看这长车队,连护卫带车夫,最起码得两百人吧?你就敢个人拦住他们?”
“小侄当时没想那多,心里就个心思,定不能让他们把黄金运上船!”陆云脸后怕叹口气道:“就和父亲派给几个护卫,不管不顾拦在他们面前。同时,们又赶紧发信号。那些人倒也识货,看到银白色烟花,就惊慌失措大叫道:‘坏,们被陆阀发现!’‘赶紧上船,晚就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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