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可是守城墙啊?”干新丁有些难以接受道:“就这装没看见,要咱们有什用?”
“咱们是摆设懂吗?吓唬吓唬老百姓就行,还真当自己是根葱啊!”老兵冷笑着瞥眼避风处道:“没瞧着当官屁都不敢放,咱们还装什大尾巴狼?”
“哦……”干新丁不敢再言语,继续点起灯笼。挂灯笼时,他们分明看到个宽袍大袖道士,手拿着拂尘,手拎着个男子,如腾云驾雾般飞跃而过……
士兵们不由目眩神迷,无比羡慕起这些高来高去、无视世俗皇权法律高人来……
……
笑声未落,便又有几道黑影从他们头顶越过,投身于茫茫夜色中。
“还真有东西!”这下,更多人也感受到,纷纷抬头打望,依然什都没看见。
“娘,不会是鬼吧?”有人嘟囔句,说完先把自己吓得哆嗦。
这下士兵们也顾不上点灯笼,全都躲到女墙下,瞪大眼睛看着四面八方。
等盏茶功夫,黑影又出现,这下他们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三四条人影,闪电般冲到城墙下,眨眼间几次落足,便如履平地攀上城墙。然后,像鸟样飞跃而起,越过丈许宽城墙,投身城外而去!
夜幕低垂,北风呼啸。洛京城头高悬灯笼,被吹得东摇西晃,才刚点起个时辰,就被吹熄大半。
“都愣着干什,赶紧把灯都点着!”军官声音从避风处传来。
冻得瑟缩发抖守城士兵,无奈之下,只好个骑在另个脖子上,伸手去摘那些熄灭灯笼。
“什狗屁气死风灯,没把风气死,倒要把老子给气死喽。”士兵手冻得跟胡萝卜样,边摘灯笼,边大声咒骂。
“这贼老天,刚入冬就冷成这样……”士兵们边抱怨着,边用身体围成风挡,哆哆嗦嗦拿火把去点灯笼。
那被道士提着越过城墙,正是陆云。孙元朗嫌他走路太慢,问明大致方向后,便将他像拎小鸡样提起来,脚不沾地向城外赶去。陆云也不见孙元朗如何飞奔,便如闲庭信步般,却似有缩地成寸之能,前进速度比他全力而为还要快上许多。
而且,孙元朗可还提着他这个大活人啊!
陆云被孙元朗提在手中飞奔,只觉劲风扑面,连睁眼都有些费劲,他这
“有人敢私自出城!”有年轻士兵大惊,就要高声示警,却被同袍死死捂住嘴。
“你要害死大伙儿吗!”面对愣头青诧异目光,老兵油子低声呵斥道:“没看着人家跃个城墙,就跟咱们过门槛儿似?那是些什人,你敢管他们闲事?!”
“是些什人?”年轻士兵懵。
“不是大宗师也是宗师,反正根手指头,就能把咱们像蚂蚁样碾死!”老兵油子声色俱厉道:“装没看见就行!”
说话间,又有几条黑影从他们头顶越过。
这时,几条黑影倏地从他们头顶跃过去,转眼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有人听到破风声,赶紧抬头四顾,可哪里能看得到什?
“什情况?”旁边人随口问道。
“感觉有什东西,从头顶飞过去。”那人奇怪道:“可什都没看到。”
“叫你少去逛窑子,让那些娘们儿稀得眼花吧?”旁边人怪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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