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是,虎狼之辈,逆天而行,必遭天谴!”杜晦轻声附和道:“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啊!”
“杜公公说是,”左延庆闻言颔首道:“那日在洛水河畔,夏侯不败巧舌如簧,确实打消各阀相当大疑心。”顿顿,他轻声道:“而且裴崔谢三阀和夏侯阀牵扯太深,只要没有实证,他们是不可能真和他翻脸。”
“是啊。”初始帝闻言,恢复惯有恹恹神情道:“寡人何尝不知,那三阀如今对夏侯阀戒备冷淡更多是时之气,只要夏侯霸多加安抚,再出点血,保准他们又钻到个被窝里头去。”
“只怕同床异梦。”左延庆微微笑道:“尤其是裴阀。”
“何处此言?”初始帝轻声问道。
紫微城,长乐宫,寝殿之中灯火通明,初始帝正在和左延庆对弈,杜晦从旁伺候。
看皇帝下棋久,杜晦从棋盘上就能感受到初始帝心情大好。只见白棋大开大合,不计较城池得失,只求杀个酣畅淋漓,与初始帝平日里绵密谨慎棋风大相径庭。
左延庆见状,自然也陪着初始帝杀个痛快,两人几乎没有防守,全力放手进攻,棋盘上硝烟四起,很快初始帝便把左延庆杀得丢盔卸甲。
眼见没有活路,左延庆苦笑着将黑子投向棋盘道:“陛下战力太强,老臣自取其辱。”
“哈哈哈哈!”初始帝畅快大笑道:“你若下守棋,还能多撑会儿。”
“陛下有所不知,当日在地穴中,原本是裴家叔侄要跟夏侯不败同去寻找机关。”左延庆看眼杜晦,后者便慢悠悠向解释道:“谁知夏侯不败却让他们留下,选择让崔谢二人同去。”
“虽然最后四人都没出来。”生浸*在阴谋中老太监左延庆,接过话头道:“但按照夏侯不败所说,是因为意外出现周桓二人,导致洞穴崩塌。如果们假设,原本切是夏侯阀谋划,而周桓二人没有出现,夏侯不败岂不是存心要害死裴家叔侄?”
“极有可能!”初始帝缓缓点头,双目放光道:“以裴邱裴郊两只老狐狸,肯定能想到这点,裴阀确实不会再跟夏侯阀心意!”说着他心中涌起几分奢望道:“左公公,你说能不能把他们拉过来?”
“不可能。”左延庆却断然道:“裴阀从来只追随最强者,在们无法和夏侯阀抗衡之前,他们是不会改变立场。”顿顿,左延庆又道:“倘若有天,裴阀改变这宗旨,定是他
“皇上难得这高兴,老臣当然不能扫兴。”左延庆笑道:“不过好像弄巧成拙。”
初始帝听左延庆话,笑得更加欢畅道:“好个弄巧成拙,好个弄巧成拙啊!”
“哈哈哈!”两个老太监也陪着皇帝同笑起来,若是不知情,还以为皇帝失心疯呢。但两个老太监却知道,初始帝所说第二个弄巧成拙,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夏侯阀。
“这次二位和各阀大宗师身陷绝境,定是夏侯阀阴谋!”初始帝笑声渐止,笑容却在脸上挥之不去。“谁知居然出现变故,非但让他们人心尽失,还帮二位功力更上层楼。”
初始帝兴奋满脸放光,有些忘乎所以道:“可见,老天爷还是站在寡人这个天子边,天命在,不在他夏侯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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