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大比前天,陆云终于掌握第五式翻云覆雨,至于其他四式,他已经无暇再去操练。他正默默将天击九式前五式反复拆解,试图融会贯通,却听院门吱呀声被推开。
陆云没回头,便皱眉道:“你怎来?”
“你怎知道是?”把脆生生少女嗓音,让整个小院都生动起来。
陆云瞥眼身碧色襦裙,环佩叮咚崔宁儿,淡淡道:“鬼鬼祟祟脚步声,非你莫属。”
“讨厌。”
“呃……”陆云吃惊看眼这酒鬼瞌睡虫、装成熟小毛孩,没想到他竟能看明白自己进境。
“切,知道自己嫩吧?”小童愈发老气横秋道:“来,给磕个头,给你指点番。”
“边玩儿去。”陆云翻个白眼,他见过陆信掌把小童推个四脚朝天,哪会上他当。
说完,陆云朝竹屋中行礼,跟陆仙告退。走到小童身旁时,他突然伸手朝小童虚点几下,招新鲜出炉画地为牢,便让那小童登时动弹不得,手里酒葫芦也掉落下来。
“肯定是刚才自言自语被你听到,还想蒙?”陆云拆穿小童牛皮,反手给他解开穴道,另手接住酒葫芦,塞回他手中,笑道:“你老人家慢慢喝,就不奉陪。”
陆仙早已回屋,竹林中片安静。
只有陆云依然着魔般,在那里不断念念有词、伸拳踢腿,沉浸心神体悟着刚刚学到天击九式!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早已天光大亮,小童正拿着笤帚,装模作样扫院子。
看到陆云收功,小童马上把笤帚往他怀里丢,怒气冲冲说:“你看你弄得满地竹叶,还不赶紧扫干净!”
陆云定睛看,只见自己脚下,到处都是残枝碎叶,显然是自己在演练招式时,不慎打落。想到师父演练招式时,威力比自己大十倍,却片竹叶都没伤到,陆云不禁暗暗感叹,这就是差距啊……
看着陆云扬长而去背影,小童气得直跳脚道:“偷袭算什本事,有种咱们刚正面,看用五岳压顶,好大巴掌把你拍成肉饼!”
“消停消停吧。”竹屋里头,响起陆仙不耐烦声音道:“你最厉害,成吧?”
“那当然,他有眼不识泰山,好心当成驴肝肺。”小童这才气鼓鼓坐回竹椅,猛灌几口酒,便抱着葫芦又去会周公……
……
回到敬信坊,接下来几天,陆云足不出户,心意演练陆仙传给自己天击九变。家里人都知道,这时候他打搅不得,就连陆瑛也只是趁每天给他送饭时,才简单和他聊上几句,其他时间都乖乖不让他分神。
“愣着干什,快点干活啊!”小童已经惬意坐在把竹椅上,拿着个酒葫芦,美滋滋喝起来。
“小小年纪喝什酒?”陆云嘟囔声,但还是乖乖扫起地来。他真不知道陆仙干嘛要用这个古里古怪小童,简直不知道是谁伺候谁?
“小毛孩子懂什,”小童却不屑道:“酒里乾坤你不知道。”
“你还没大,好吗?”陆云皱皱眉,那小童不过十二三岁样子,不过说起话来老气横秋,装模作样很。
“动不动什叫达者为先?”小童呷口酒,深深吸气道:“老爷教你天击九式,你打到第五式就玩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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