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夏侯雷看着意气风发孙儿,心里头更加难受,这等睥睨众生万丈豪情,岂是那温室花朵夏侯荣光所能具有?越是如此想来,他就越发难以启齿。
“爷爷别生气,孙儿跟你老开玩笑。”见夏侯雷神色不豫,夏侯荣升以为他不喜自己狂傲,便收起真气,上前扶住自己祖父。不管阀中别人怎看夏侯雷,夏侯荣升对这个无比宠爱自己爷爷,还是充满敬爱之情。他赶紧实话实说道:“其实孙儿看着天色,只怕明天雪还会下,是以利用今夜这机会,熟悉下雪战特点,看看有没有可以利用地方!”
“别说,孙儿还真发现……”夏侯荣升激动说着,手挥,团真气便包裹着雪花,朝着远处木人桩射去,登时将那木人桩轰然击倒。“孙儿已经基本掌握,如何将真气附着在雪花上,像那些天阶大宗师样,随时用真气远程攻击……”
他沉浸在发现新领域兴奋中,直到走到屋门口,借着气死风灯光,才发现自己越说,爷爷面色就越难看……
次突破视为偶然,再也不肯练功。但听柳芊芊弹琴却上瘾,后来到不听她琴声就睡不着觉地步。是以虽然已经解除软禁,夏侯雷依然不肯放柳芊芊离去,她好像也认命,认认真真服侍起当她爷爷都嫌老男人来。
柳芊芊原本坐在门房中出神,见夏侯雷像个雪人样跌跌撞撞进来,不由吓跳。待看清是自家老爷,她赶忙面吩咐人赶紧给老爷更衣,面端着烫好老酒,让夏侯雷喝下去暖暖身子。壶老酒下肚,感受到柳芊芊情义,夏侯雷脸上,这才恢复些血色,低声问道:“荣升睡吗?”
“回老爷,孙少爷在后院里练拳呢。”柳芊芊轻声道:“不害公子劝他早些休息,他却说要把状态调整到最好,以待明日战。”
“哎,这孩子,总是这上进……”夏侯雷这话,不知重复过多少次。可这次说来,却是满心悲怆,字字泣血:“哎,这个窝囊废,怎配有这好孙儿?实在是拖累他啊!”
“老爷,发生什事?”柳芊芊轻声问道。
“没事。”夏侯雷摆摆手,示意柳芊芊不要担心,便独自往后院走去。
后院演武场,已经被大雪覆盖厚厚层,夏侯荣升身周,方圆丈范围内,却丝积雪都没有。只见他精赤着上身,双手不断打出繁复印结,红色真气在他身周缭绕,所有落在他丈以内雪花,都被他炽烈真气蒸腾融化,消失无影无踪。
听到夏侯雷脚步声,夏侯荣升警惕转过头,待看清是自己祖父,他才站定收功,恭声对夏侯雷行礼道:“爷爷,你老回来。”
“唔,乖孙。”风雪声掩盖夏侯雷声音中哽咽,只听他缓缓道:“你怎不到屋里去练?万冻着怎办?”
“爷爷说笑。”夏侯荣升笑着走向夏侯雷,双手各浮现出轮灼热大日,昂然笑道:“孙儿如旭日东升,正是灼灼然热力逼人时候,区区风雪只会稍减孙儿燥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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