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走到御案旁,找到那份拟封陆云为圣品诏书,丢给杜晦道:“要是他娶崔家孙女,你就将这诏书送
“他不是第回使……”初始帝幽幽说道。当年他就是中夏侯霸美人计,休原配王妃,娶夏侯霸闺女,这才有今天无尽苦恼。
这次,他本已打定主意,授于陆云古往今来头个圣品,以此彻底将陆阀收为己用,这边旨意都拟好,那边却听缉事府来报说,夏侯霸居然和陆信换庚帖,自己属意未来干臣,眼看就要成为夏侯阀女婿。这让他感到被愚弄、被挑衅、被侮辱、被损害,这口鸟气实在是难以下咽。
“不过不是说,崔阀也和陆云爷爷,在同天换庚帖吗?”杜晦轻言细语道:“按说崔阀不会和夏侯阀公然叫板,也不知这唱是哪出?”
“撞车呗。”初始帝冷哼声道:“谁都不是瞎子,知道陆云马上就要飞黄腾达,想将他召为东床快婿自然不止夏侯霸个。”
“那这里头,应该还有番波折吧?”杜晦小声道:“夫不能娶二女,陆家总得退门婚事,还不知会退哪门呢?”
紫微城,长乐殿。
多日连阴今天终于放晴,明媚太阳将大殿照耀金碧辉煌,可初始帝脸色却阴得比前两日风雪天还要可怕。
“老匹夫,王八蛋!”初始帝那低沉咆哮声在寝殿中回荡,他面前御案上纸笔散乱,奏章撒落地,却没人敢上前收拾,唯恐被盛怒皇帝当成出气筒。
杜晦闻声进来,挥挥手示意宫人先都出去,宫人们如蒙大赦,赶忙鱼贯而出,将殿门缓缓关上。
殿门关,灿烂阳光便倏然被倏然割断,大殿中重又恢复往日阴沉。杜晦弯腰捡起地上奏章,又将纸笔整理放好。
“他陆尚、陆信敢退夏侯阀婚事?”初始帝脸轻蔑,陡然提高声调道:“除非老母猪能上树!”
“老奴说是陆云那孩子……”杜晦悠悠道:“陛下对他良苦用心,他应该早就心知肚明。他既然口口声声说,要辅佐陛下对抗夏侯,那就要看看他有没有勇气迈出这第步。”
“你意思是?”初始帝眼前亮,看着杜晦道:“如果陆云不是在欺骗朕,那他就应该勇敢拒绝夏侯阀?”
“老奴愚钝,只知道忠臣不事二主,但凡想要左右逢源,都不是什好东西。”杜晦憨厚笑。
“说得好,老杜你就是这点最招人喜欢。”初始帝终于转怒为笑,拍拍杜晦肩膀道:“说不错,这正是个看清那小滑头好机会!朕倒要看看他,这次还怎左右逢源?”
“陛下息怒,气坏身子就不值。”
“哼!寡人要活活气炸!”初始帝气哼哼在案前来回踱步。“夏侯霸老混蛋寡廉鲜耻,还有没有点吃相可言!”
杜晦苦笑声:“他不是贯如此?”
“这次欺人太甚!若非缉事府及时来报,朕就要把陆云卷子交去礼部!”初始帝张脸本来就不白,此刻更是黑如锅底,两眼要吃人似怒视着前方,咬牙切齿道:“到时候木已成舟,寡人白忙场,却为他夏侯家做嫁衣,岂不成天大笑话?”
“是啊,也亏太师舍得,为笼络个未来圣品,居然能将孙女嫁出去。”杜晦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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