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霸那张威严傲慢脸上,每道皱纹中,都刻满出离愤怒,他怒指着跪在堂下夏侯嫣然,气得雪白胡须都微微颤抖。
“说,到底是不是你干?!”
夏侯嫣然自幼被夏侯霸视若掌上明珠,何曾被爷爷如此严厉训斥过。看到在左右二爷爷、三爷爷、父亲、二叔、三叔,还有朱先生,全都板着脸不敢替她说话。夏侯嫣然才意识到事情严重,跪在那里直抹泪道:“就是想教训他下,没想到会闹这大……”
“真是你干?!”夏侯霸怒不可遏,扬起蒲扇般手掌,给夏侯嫣然重重巴掌。
夏侯嫣然当场就嘴角流血,捂着面颊哭更厉害。“就是气不过,他算计大哥,抢大哥头名,想让他小小出个丑,可从没想过要毁掉他!那些什乱七八糟,通通都不知道!”
混迹在咱们南北十坊闲杂人等,尤其是跟那两家有关系,不要让他们趁机生事。”
“你那边加强戒备,白日里进出坊门人都要盘查,夜里派双岗。必要时,可以从部曲中抽调精干人马加强守卫力量。”
陆尚又吩咐武执事陆伟道。
“是。”陆伟自然沉声应下。
最后,陆尚看看其余执事道:“你们也要提高警惕,帮着陆侠约束族中子弟,让他们尽量减少外出,更要注意行至,绝不要授人以柄,招来夏侯阀报复。”
“蠢!蠢!蠢!”夏侯霸扬手又想打,被夏侯雳赶忙拦住。
“大哥,嫣然是女娃子,打坏怎嫁出去?”
“还嫁出去?哼!出这种事,谁还愿意娶她不成?”夏侯霸气得直哆嗦,但终究没有再要打人意思。
“是啊主公,”朱秀衣轻叹声,也替夏侯嫣然说话道:“这事儿已经很明白,是谢阀那几个混账,利用大小姐举动,才让事态扩大。大小姐固然有错,但并非恶毒,她也是受害者。”
“你们就都护着她吧。”夏侯霸气极反笑道:“人家明摆着把屎盆子全都扣到她头上,不就是看准咱们只能把这屎吃下去,还个屁都不能放吗?”
“是。”众执事齐声应道。
“父子给阀里添大麻烦,真是罪过深重。”陆信脸羞愧低下头。
“罢罢,这都是命数啊。”陆尚疲惫摆摆手道:“好,都去歇着吧。这天可真长啊……”
……
三畏堂这边终于消停,夏侯阀凌云堂中,却还热闹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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