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会儿陆信,话题便又转到财色上,再没有什有价值情报可听。
这让直静悄悄伏在屋顶不速之客,感到很是不爽。
不速之客自然是陆云。下午时,他陪着陆信进仓城,便趁人不注意,悄悄藏起来。直等到天黑,他才摸进官衙,想听听朱大丰私底下会说些什……
“嘿嘿,还真让你说着。”朱大丰毕竟在京里当官,风言风语听到不少。他故作神秘招招手,让仓官附耳过来,小声道:“告诉你吧,他把老太师得罪惨,让他来当这个赈灾使,就是要砍他脑袋!”
“啊!”仓官吃惊瞪大眼道:“那粮食本就不够数,到时候他只要咬死不认账,这就是笔烂账,还真能把他往死里整不成!”
“这就是咱们和太师区别,太师要整个人还需要证据吗?”朱大丰副神气模样,显然把自己代入夏侯霸身份中。“要不是他陆阀执事身份,甚至连借口都不需要,直接弄死就完事儿。”
“那倒是。”仓官阵唏嘘,忽然面色紧,忙低声问道:“那咱们不会也吃挂落吧?”
“放心,大人已经保证过,咱们只需要做好本分,不要乱说话,是不会受牵连。”朱大丰打个酒嗝,看眼光顾着说话仓官。“满上满上!”
官这才敢凑上来,小心问道:“那酒席怎办?”
“他不吃,咱们吃。”朱大丰提吃饭、顿时有力气。
……
天色擦黑,兴洛仓衙门中火烛高照。朱大丰满嘴油光,边和那仓官对付着满桌美酒佳肴,边胡吹乱侃。
“大人尝尝这个,咱们自己酱肘子,不比洛都馆子里差。”仓官捧起盘油腻猪肘,奉到朱大丰面前。
“哎,好好,满上。”
“聊那倒霉货干甚?咱们还是说正经,你这鬼地方真没藏个女人,给老子夜里消遣下?”
“唉,不是说,还以为姓陆会留宿,全都打发走……”
“逑!就看不惯你这怂样,就当辈子仓老鼠吧……”
“仓老鼠好啊,辈子不愁吃喝,还图个啥?”
朱大丰也不讲体统,直接伸手拎起个肘子,大口大口啃起来。
仓官又赶紧给他斟酒,朱大丰眯着眼,舒坦直摇头。“他奶奶,喝酒吃肉赛神仙,要是再有个小妞唱小曲,那就给个神仙都不换。”
“这还不简单,下回大人来,下官提前安排就是。”仓官陪笑道:“这回实在是太仓促,又担心那位陆阀出来大人,不喜咱们这调调。”
“别以为门阀出来,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神仙,他样得拉屎放屁,样有三灾八难。”朱大丰不屑冷笑道:“没看到那姓陆今天跟死妈似,怕是已经知道自己要倒大霉。”
“是啊,谁摊上他这活儿,不死也得扒层皮。”仓官颇为同情叹口气道:“大人你说,是不是有人故意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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