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用崔阀出马,站出*员已经有半数之多。初始帝看着御阶下那黑压压大片人,自然感到莫大压力。
他不禁踯躅起来,夏侯老儿又玩起众怒难犯老戏码,自己若不答应,恐怕这帮人是不会善罢甘休。可要是旦松口,陆信就会落在他们手里,再想把他全须全尾捞出来,就是千难万难。
其实初始帝连自己儿子死活都不放在心上,又怎会在乎陆信乃至陆云死活,他要争是势,是大势,陆云和陆信父子乃是他和夏侯
“老太师容禀。”公孙泉忙解释道:“为转运方便,太仓署在码头设立转运仓。转运仓里粮食并非窖藏,而是层层堆放在库房里,这次着火就是这里……”
“是谁他娘设转运仓?”老太师气得胡子直翘,他这些年坐镇中书,已经不问这些枝节末梢,没想到下面人,竟敢随意更改他定下制度。
“是,是……”公孙泉看看谢洵,小声道:“前任太仓令,如今户部尚书谢大人……”
“唉……”老太师登时憋在那里发作不得,好会儿才闷声道:“乱弹琴。”
见父亲面上有些挂不住,夏侯不伤朝旁大理寺卿夏侯不语递个眼色。
紫微宫,金殿上。
刑部尚书公孙泉满头大汗,急匆匆上殿而来。百官看他脸上和官袍上沾满黑灰,自然是从火场直接赶回洛都禀报。
“说说吧,什情况。”初始帝摆摆手,免切繁文缛节。
公孙泉边喘息,边从袖中掏出份奏本。他是崔晏女婿,不然也当不上这个虽然不讨好,却极为重要刑部尚书。这奏本是他写给尚书令,但崔晏派人吩咐他面君直奏即可,省得老岳丈夹在中间难做人。
待到喘匀气,公孙泉便朗声禀报道:“启奏陛下,据为臣和谢尚书初步勘察,兴洛仓仓城完好无损,但在码头边转运仓被大火烧毁,虽然侥幸没有死人,可仓中存粮全都被烧光……”
夏侯不语心领神会,出班奏道:“陛下,五百万石赈灾粮,把火烧个精光,此中必有蹊跷。臣恳请下旨彻查,立即缉拿赈灾使陆信以下干*员,严防他们串供潜逃!”
“臣附议。”夏侯阀朝臣们纷纷出班禀奏,众裴阀*员也跟着出班。
“臣等也附议。”谢洵颤巍巍出班道:“若是本家子弟罪责,谢阀绝不庇护。”
阀主表态,谢阀*员便也赶紧出班。
崔阀*员其实也想站出来,但阀主没吭声,他们也只好先观望再说。
“你就直说,到底有多少损失吧?”初始帝有些不耐烦问道。
“回陛下……”公孙泉咽口唾沫,有些艰难禀报道:“具体损失仍在统计中,但据仓官禀报,大约有五百万石粮食被烧毁……”
“什?”朝堂中登时片哗然,就连夏侯霸也吃惊。
“兴洛仓在内太仓粮库,都是老夫当年督建。”夏侯霸听就急眼,顿足喝道:“已经充分考虑切灾害,防火自然是重中之重。怎可能被把火烧光?”
百官也纷纷点头,他们中不少人是看过太仓格局,知道那里头使用个个地窖存粮食,每个地窖相隔数丈,上头还盖着厚厚土,就算窖失火,也无法蔓延开来,怎可能将所有地窖中存粮都烧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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