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但他们愿意替们出粮总是好。”崔平之笑道:“再说,这次要不是父亲帮忙,陆信哪能这轻松过关?”
崔晏微微点头,虽然他让公孙泉直奏陛下,其实是想置身事外,不惹因果。却没想到歪打正着,下子扭转局面。这下就连自己儿子都认为,是自己暗中帮忙。
也难怪老太师,会迫不及待给自己下马威吃。
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莫非那陆家父子真有大气运不成?
“你怎说?”崔晏也不解释,轻声问句。
待到夏侯不伤离去,裴邱拍拍崔晏肩膀,安慰道:“谁让你跟老太师抢人来着,这次就认吧。”
“看,你赶紧跟姓陆解婚约,老太师消气,自然会视同仁。”谢洵也故作好心道。
“唉,再想想,再想想……”崔晏知道,老太师这做,就是要让人看自己笑话。也算是不轻不重警告。他挠挠花白鬓发,苦笑道:“这下二位是解脱,老夫也懒得跟你们哭穷,回家筹粮去。”
说完,他朝两人拱拱手,走向自己马车。
裴邱和谢洵对视眼,都有些幸灾乐祸。
三位国公打住话头,看向夏侯不伤。方才下朝,老太师就气冲冲走,夏侯不伤自然也跟着离去。现在见他去而复返,显然是老太师有事情要交代。
“令公,太尉、谢相公。”夏侯不伤客客气气朝三人行礼。
三位公爷都算是夏侯不伤长辈,也是他上官,但夏侯不伤乃夏侯霸继承人,且是名列天阶榜大宗师,三人自然不会跟他托大,都客气与夏侯不伤见礼。
“夏侯相公,是不是老太师有话要吩咐?”谢洵轻声问道。
“是,家父让带话给太尉和谢相公。”夏侯不伤歉意看眼崔晏,便径直对另外两人道:“这次事情与二位无关,没必要跟着遭此无妄。所以裴阀和谢阀百万石粮食,就由们夏侯阀来出。”
“孩儿当然不能擅自做主。”崔平之道:“谢过陆家好意后,便说要请父亲定夺。”
“那你怎看?”崔晏考较起儿子来。
“孩儿刚才盘算过,咱们
……
崔平之早就候在车旁,见父亲出来,赶忙扶着他上车。
待崔晏在马车上坐定,崔平之便轻声禀报道:“方才,陆修跟说,这次事情因陆阀而起,咱们那五十万石,他们帮着出。”
“哦?陆阀这阔绰?”崔晏可是知道,陆阀这些年日子不太好过。秋天时,各阀上门逼债场景还历历在目,没想到转眼,就能轻松拿出百万石粮食来。
若非知道陆信为官清廉,他非得认为这是贪赈灾粮呢。
“哎呀,这怎好意思呢?”裴邱顿时大喜,这可解他燃眉之急。
“多谢多谢,老太师和夏侯相公雪中送炭,谢阀铭感五内。”
谢洵当然也很高兴,虽然兴洛仓亏空几百万石粮食,就是他跟夏侯霸分赃。但谁会嫌自己粮食多?而且,夏侯阀愿意给自己出粮,就说明老太师已经不计较之前,自己祸水东引事情。
想到这,谢洵觉得自己得拿出点表现来,便贱兮兮问夏侯不伤道:“对,崔阀呢,老太师怎说?”
“家父未曾提及。”夏侯不伤摇摇头,朝脸苦笑崔晏拱拱手道:“下官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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