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轻轻挥手,拂去保叔带下灰尘,苦笑道:“叔,哪有大早就摸上门梁上君子?”
保叔嘿然笑,嘶声道:“有要事禀报殿下,实在等不到天黑。”
“哦?什事这着急?”陆云走到几前坐下,从炭炉上拎起铜壶,给保叔斟杯茶。
保叔顾不上喝茶,从怀中掏出份折页,恭敬双手递给陆云。“左延庆派人送来密报。”
陆云闻言神情动,接过折页展开细看起来。
“爷爷消消气。”还是陆云闻声出来,劝住,bao跳如雷老太爷。他接过陆向手中石锁,轻轻搁在地上道:“咱们闭门不出,不是怕谁,只是要紧时候,不能多生事端。”
“什要紧时候?怎不知道有什要紧?”陆向还在那吹胡子瞪眼道:“就看见你爹整天躲在屋里不敢出门,是不是真让人家吓破胆?”
“怎会呢?”陆云苦笑道:“不是跟爷爷说过吗?父亲那天和师父交谈,忽有所得,这才要闭关静修,以求突破啊。”
“突破个屁!他都多大年纪,还做什白日梦?”陆向啐口,愤愤道:“莫非还想进阶大宗师不成?”
“切皆有可能啊。爷爷你想,要是父亲成大宗师,谁还敢动咱们家根汗毛?”不知不觉,陆云已经把陆向拉进花厅,亲自帮老头子脱下靴子,又拿过温热毛巾帮他擦拭双手道:“所以嘛,爷爷还是忍忍吧。”
“缉事府眼线发现,陆问前些天,从蜀中秘密接回个女人,然后便开始频繁串联阀中长老,似乎要有大动作。”保叔从旁低声解说道:“左延庆命人火速去蜀中查证,昨日有消息传回,那女人与陆阀八年前桩桃色事件有关。”
“哦?”陆云皱眉细看,折页上附那名叫玉奴女子详细资料。
“那玉奴原是陆阀名叫陆仲子弟,金屋藏娇外室。”保叔又沉声道:“当年属下在先帝身边当差时,还跟陆仲较量过。他也算天才横溢,仅在陆仙之下,被认为是陆阀当世,能成就大宗师第二人。以当时所见,他最多五年,就可以突破地阶。但这些年,再没听过此人名号,就像陆阀从没此人般。”
“倒是听说过他。”陆云轻叹声道:“大概是八年前,有天父亲忽然很沮丧,边喝着闷酒,边喃喃自语,说陆阀没有照顾好陆仲,毁个天才,也冷阀中人心……”
“嗯。”保叔点点头道:“陆阀功法虽然进境慢,但根基最牢,几乎没有走火入魔危险,但偏偏就在他突破前夕,玉奴事情被他前妻裴氏发现。说起来,裴阀人比夏侯阀还要野蛮,bao力,
“唉……”让陆云这番安抚,陆向总算是消气,他反握住陆云手,满脸心疼道:“好孩子,其实爷爷早就习惯,爷爷就是替你难过啊。你说怎大好前程,转眼就落到这般田地?”
“古人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现在沉下来,风就吹不到,别提心里多安生呢。”陆云副已然认命样子,让陆向也没法再说什。
“爷爷,阿弟,吃早饭吧。”那边,陆瑛张罗好早餐,招呼两人赶紧就坐。
……
早饭后,陆云说要读书,便独自回房去。房门关,便见保叔从房梁上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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