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为什要这做?十六郎个……平平无奇族人,为何会招致大人惦记?”族人们用尽量不伤人语气,费解问道。
但那话语已经足以让陆仲受伤,他得尽量挺着脖子,才能防止不由自主低下头。哪怕是在礼教传家陆阀里,弱小也依然是原罪啊。没有人会在乎只蝼蚁生死,想要获得别人尊重,唯办法就是让自己重新强大起来……
“不错,如今老十六确实手无缚鸡之力,生活十分落魄。”大长老要就是这个效果,便听他接着说道:“可诸位难道忘吗?当年陆阀十六郎,是何等雄姿英发、光彩夺目啊!”
“这倒是……”族人们闻言纷纷点头,年长者向年轻人介绍起当年陆仲事迹来。
“当年,陆仲可是本阀继副宗主之后又位天才人物!当时,就连副宗主都说他,三十岁左右就定能晋升天阶呢!”
三畏堂前,陆问在继续他表演。
“所以今日,老夫身为陆阀大长老,必须要在列祖列宗,和本阀族人面前,替这位蒙冤受难族人讨个公道,将暗中戕害本阀多年伪君子、野心家揪出来!”只见陆问激动面红耳赤,声嘶力竭咆哮声响彻三畏堂。
“大长老,快说吧,那人是谁?!”有那热血族人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
陆问却不予理会,他要按照自己节奏来,这样才能最大限度挑动族人怒火。而且,最关键点,他也拿不出确凿证据,来证明就是陆尚派人行刺陆仲。
“诸位可认得他?”是以陆问拉身旁陆仲,转移话题问道。
“哇,这厉害?”那些没听过陆仲名头年轻人,不由纷纷倒吸冷气。有人难以置信打量着陆仲道:“那他怎……成这样?”
“都是因为当年桩事情……”那些年长者脸上,无不满是遗憾之情。若是陆阀能再出位大宗师,如今地位肯定截然不同。至少绝不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说到这,年长者们不由自主纷纷打住话头。毕竟那件事,全族上下皆深以为耻、亦深以为憾,故而甚少有人提起,甚至连陆仲名字都在青年辈耳中变得陌生。
但陆问显然不想遮掩,只见他把手挥,高声向年轻人们解释道:“当年,你们十六叔天才横溢,名噪洛都!除副宗主之外,他天分远超同辈众人,眼看就要在三十岁不到年纪晋级天阶,成为陆阀又擎天巨柱。可就在他晋级关键时刻,起桃色事件毁他
“当然认识,老十六嘛。”族人们纷纷说道。
其实,要是陆仲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些年不见,大部分族人都无法将这个形容枯槁、面黄肌瘦中年男子,和当初那个意气风发、风华绝代陆家十六郎联系在起。
但陆问出来,就把陆仲拉在身边,摆明今天事情和此人有关。族人们自然早就注意到他,仔细端详、互相打听之下,这才都知道他身份。
见众人点头,陆问便指着陆仲,高声对众人喝道:“他就是前日被行刺之人!”
“什?”族人们又是阵喧哗,虽然刚才就有所耳闻。但此刻从大长老口中亲耳听到,还是让人觉着匪夷所思。是什人吃饱撑?去行刺个手无缚鸡之力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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