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不是议论几句那简单。”陆修眉头越皱越紧,背着手在屋里踱几步,忽然抬头问陆伟道:“你跟父亲说吗?”
“没呢,听刘管事说他老人家睡下。再说也拿不准该不该禀报,就先来跟你说声。”陆伟性情耿直,和陆尚素来不对付,是以成婚后便搬出阀主院,别府另居去。
“嗯,你先找是对。”陆修闭目片刻,方仰头长叹声道:“唉,这也算是天意。”
但今天,任陆修将《修身诀》默运数个周天,却怎也静不下心来。祭祖时闹剧、后来父亲对他说得那些话,就像走马灯似在他脑子里转来转去,让他烦躁不已。
‘唉,父亲啊,阀主宝座就那重要吗?难道不当这个阀主不行吗?’陆修无奈暗暗叹息声,放弃打坐冥想打算,准备起身出去走走。
这时,静室外响起来敲门声。
“大哥,是。”是他同父异母弟弟陆伟声音。
“老五,什事?”陆修起身打开门。见他脸色十分难看,知道定有要事,赶紧将陆伟让进屋。
中招兵……”
还是陆侃这位观风执事最有料,个个惊人数字从他口中爆出,惊得诸位执事目瞪口呆,不寒而栗。
听闻陆侃汇报,众人足足愣十几息功夫,他们这才真切意识到,情况已经到何等危急地步。
好会儿,陆傍艰难问陆侃道:“这多大事,为什之前不说?”
“都禀报过,阀主也都曾对大家提过。”陆侃垂下眼睑,淡淡道:“只是没有重视起来罢……”
陆伟关上门,铁青着脸对陆修道:“大哥,陆侠在家里摆桌,你猜都请谁?”
“难道是,他们五个?”陆修心里猛地缩。
“正是!”陆伟重重点头,咬牙道:“他请陆信、陆侃、陆傍、陆何、陆信,却独独没叫咱们俩。”
“这是唱哪出啊……”没想到还真让自己说着,陆修不禁神情凝重苦思起来。
“们和他们平时处都不错,他们现在却单单避着咱俩,你说还能唱哪出?”陆伟满脸不忿道:“肯定是要尽情编派老爹呗。”
“唉……”众人不禁起叹气。
“所以诸位!”陆侠重重拍桌案,沉声对众人道:“们陆阀已经到最危险时候,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找出本阀问题,然后解决它!”
“嗯。”众人起点头。对陆侠所谓‘问题’,指是何人,他们心中都跟明镜似。
……
却说陆修伺候完陆尚,便回到自己住处。焚上炉香,准备打坐冥想番,静静纷乱思绪。这是他遇到烦心事时,惯常用精心宁神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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