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用安慰。”陆信摆摆手,便将在陆侠家中发生事情,原原本本讲给陆云知道。
陆云听得十分仔细,边听,还不断向陆信发问。他从小就知道,越是到胜利在望关头,就越是大意不得。任何疏忽都可能会导致所有努力毁于旦。
解完事情经过,陆云闭目寻思起来。可以说,有些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深夜漆黑如墨,只有陆云书房还亮着灯。
陆云端坐桌前,物两忘,临完整整篇《石门颂》,这才搁下手中毛笔,轻轻活动下手腕。
“不错,有进步。”陆信不知何时,立在他身后,端详着陆云临帖,末笑道:“虽然《石门颂》被称为隶书中草书,不过你这运笔也太过灵动奔放,看来是心情大好啊。”
“父亲回来?”陆云并不吃惊,笑着起身给陆信倒水道:“实在静不下心来,只好写几个字消磨下。”
陆信在茶几旁坐定,小口呷着杯中清茶,等半晌却不见陆云开口。他不由笑骂声道:“也不问去干嘛,怎这晚才回来?”
松口,陆仲忙学着保叔改对他称呼。
“去吧,听保叔安排,等你功力恢复,自然可以重见天日。”陆云挥挥手,让保叔带陆仲出去。
“敢问大公子,属下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陆仲忍不住问道。
“这个嘛,”陆云挠挠头道:“你经脉废这多年,怎也得二年才能恢复吧。”
“属下明白。”陆仲听,跟自己估计差不多,颗心终于放下来。
“送陆松回家时,听说父亲和几位执事都在他家中吃酒。”陆云嘿嘿笑,狡黠道:“想也知道肯定不单单是吃酒。至于结果嘛,看父亲满面春风样子,自然是极好。”
“哦?这藏不住事吗?”陆信摸摸自己脸。
“看来父亲,已经以阀之主标准来要求自己。”陆云忍不住调笑道。
“有你这跟长辈说话吗?”陆信佯怒瞪眼陆云,自己也不禁失笑道:“真是什都瞒不过你这家伙。”
“也是瞎猜。”陆云谦虚笑笑道:“不然也不至于大半夜睡不着,不就是在琢磨,你们这晚不回家,到底在谈些什吗?”
“去吧。”陆云挥挥手。
“属下告退。”保叔便向陆云施礼,带着陆仲翻窗离去。
陆云目送两人消失在无边夜色中,随手关上窗。
让两人这搅和,他已是睡意全无,便索性在书桌前坐定,研好墨,铺好纸,边写字边等陆信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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