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不败意兴阑珊地叹息声,饮尽杯中酒。
朱秀衣也不劝他,只是每当夏侯不败杯饮尽后,便及时为他斟上酒,两人就这样个斟酒个喝,已经喝光好几壶。
终于,还是夏侯不败先忍不住,眯着惺忪醉眼,冷笑问朱秀衣道:“朱先生,你这样杯接杯给斟酒,就不怕余醉酒误事?”
“二爷自然心中有数,用不着在下瞎操心。”朱秀衣淡淡笑。
“不错,对付个区区陆信,杀鸡也需要用牛刀?”夏侯不败言语中,透着对朱秀衣丝丝不满,只是朱秀衣太会做人,太会说话,让他没法发作罢。
尤其是邙山地穴役之后,虽然没人敢当面指责夏侯不败什,但除夏侯阀人之外,其余人望向他眼神里,总是深藏着让他陌生鄙夷。那些往常与他称兄道弟大宗师,更是直接与他断绝来往——他知道,他们恨死自己。
失去平等相交朋友就够让人沮丧,更让夏侯不败心中焦灼是,但凡从洞穴死里逃生大宗师,修为全都上个台阶。陆仙更是直接晋升为半步先天。眼看着,他们就要把他远远甩在后头……
夏侯不败从来不认为自己比别人天资差,而且他也比其余大宗师,经历过更多激战,生死间体悟也更多。可为什偏偏自己修为停滞不前呢?
‘是机缘……’其实夏侯不败心里清楚,到他这种境界,还想再进步话。所有天资和努力都已经是徒劳,只有等待老天爷垂怜,在机缘巧合之下实现顿悟。
可机缘哪有那容易碰到?夏侯不败越是着急,就越是毫无头绪。越是没有头绪,他心情就越是浮躁烦闷,如此往复,已经成种恶性循环。
“陆信此人可不能小觑,他已经是扎在夏侯阀面门上根刺。”朱秀衣正色道:“虽然不致命,却让人很不舒服。而且最重要是,十分有碍观瞻。”
“嘿……”夏侯不败忽然想到十年前,在落凤坡时情形,不由露出满口白牙,森然笑道:“当初就该在落凤坡,将他扔进火场中,给乾明皇后和废太子去陪葬,也省今日麻烦。”
“人哪有前后眼?当初哪能料到陆信会有今天?”朱秀衣不禁苦笑道:“要是能预见到,二老爷和三爷,怎可能会把他带回京城来。”
“不错,夏侯阀次次对他高
有时候夏侯不败会萌生出,不如也像别大宗师那样,不理俗务、专心修炼吧。可只要他在夏侯阀天,夏侯霸就不会让他从俗务中脱身——这不,居然让他个堂堂天阶大宗师,假扮成别人,来行刺区区个地阶宗室。
实在是太掉大宗师价。这要是传出去,真得让人笑掉大牙。
他也想过,要不暂时离开夏侯阀,找个明山秀水地方隐居修炼起来?但也只能想想作罢。他太清楚,旦失去阀中庇护,落单后果——那些恨透他大宗师,之所以没跟他算账,不是因为他们怕他,而是因为他是夏侯阀人。要是他脱离夏侯阀,估计当天就得被那帮大宗师围殴致死吧。
真叫个‘进亦忧、退亦忧,居庙堂却如身陷囹圄’啊!
为何会在不知不觉中落到这样处境?以不败命名自己,不该把手好牌打成这样烂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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