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明天,也许明年,谁知道呢?”
“那他老人家,现在身体恢复怎样?”
“不醒过来谁知道呢?”陆仙冷笑连连道:“说不定他醒过来,真就成手无缚鸡之力小童,到时候你肯定很失望吧。”
“师父,你老就消消气吧。”见陆仙句句夹枪带棒,陆云老老实实跪在陆仙面前,赔着小心道:“好歹肥水也没流外人田不是,徒儿也没让小爷爷把功力传给陆家以外人,也算是报答师父这些年对他好不是。”
“哼,你小子分明是在算计陆阀!是不是早就料定会是这种局面?”陆仙气不打处来道:“所以才让陆信替你成为大宗师?”
“老司徒做出这种高姿态,对陆阀,对他本人,都是有好处。”杜晦笑着给初始帝斟碗奶子。
“嗯,算他还没老糊涂。”初始帝笑着呷口奶子道:“也省得寡人再费事。”
……
陆坊竹林中,竹叶上残雪,被钟声震得簌簌直落。
“吵死。”陆仙不悦哼声,也不知是说陆云还是说那钟声。
“你们是不是担心,会不守诺言啊?”陆尚声音在大厅中回荡着。
“呵呵……”陆冋、陆侠等人知道阀主心中不快,但只要陆尚能配合交权,大伙儿也就任他说去吧。
“本阀主说过话,个唾沫个钉,是绝对不会反悔。”陆尚嘴上揶揄着众人,心里却暗叫侥幸,若非陆修见机行事,主动参与此事。现在等待自己,就是墙倒众人推局面。
“陆信既然已经晋级天阶,那还有什好说,他就是下任阀主。”陆尚把心横,缓缓站起身宣布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是除夕,咱们陆阀也来回辞旧迎新!”
说着他看眼陆修,沉声吩咐道:“敲钟,集合族人!”
“师父啊,徒儿又不是半步先天,哪能未卜先知?”陆云忙叫起撞天屈道:“是父亲好人有好报,再说师父不也认为,陆阀到不变不行时候吗?”
“哼,若非如此,为师岂会容你胡来?!”陆仙也不是真生气,他就是对自己和陆阀上下,被这个乳臭未乾小儿算得死死,感到十分不忿。
“师父,不管到
师徒俩在皇甫照床前说话,这响动静,都没把这位小祖宗给吵起来。
皇甫照翻个身,便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师父,小爷爷这都睡个月,怎还不醒啊?”陆云直在担心追问,可陆仙就是不理他。
但陆云锲而不舍,终于把陆仙烦开口,黑着脸道:“跟你说,该醒时候他自然会醒。”
“那总得有个具体时间吧?”
“是!”陆修应声,快步走出大厅,朝着前头高喊声道:“敲钟!”
陆阀武士马上推动沉重钟槌,敲响那口悬挂在三畏堂前万斤大钟。
当当钟声响彻整个洛北,就连紫微宫中都听得清清楚楚。
暖阁中,初始帝侧耳细听那断断续续钟声。虽然各阀都是用敲钟来集结族人,但无论是从敲钟方法,还是钟声本身都有明显区别。只要听得久,下就能听出是谁家在敲钟。
“想不到,陆阀动作还挺快,都不让陆尚过完年再退。”初始帝优哉游哉用着早膳。在他立场上,当然是陆信越快上位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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