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盈之闻言愣,他哪能做这个主?赶忙偷眼朝自己夫人望去。
“什事都要听她,你还有没有点主见。”崔晏不悦低声说道。
殊不知,崔盈之根本不是去看崔夫人,他是要征询崔宁儿……身后那个侍女意见。
见小侍女微微颔首,崔盈之便收回目光,低声道:“全凭父亲做主就是。”
“这还差不多。”见崔盈之还有救,崔晏满意点点头,看他眼道:“这次回来,就别回南方。尚书省有个兵部侍郎缺,你正好补上。”
“就说嘛,他这样不合适。”崔平之马上行动起来。“这就把他叫进来。”
须臾,崔平之去而复返,领着脸不情不愿崔盈之,从外头进来。
屋里动静下子轻许多,丝竹声居然显得有些刺耳。
“你大过年,甩脸子给谁看呢?”崔晏瞪眼崔盈之,忽然语气软道:“你爹还能过几个年?”
“父亲……”听父亲这样说,崔盈之也顷刻间就软下来。“儿子是怕影响父亲过年心情,这才躲在外头。”
入夜,洛都城中爆竹连天,烟花如雨,好个热闹除夕夜。
家家户户都在吃年夜饭,各大门阀亦不例外。
崔阀阀主院中,今晚红灯高悬、喜气洋洋。大厅中,摆开两溜长桌,桌上山珍海味、美味佳肴琳琅满目,瓜果点心、美酒佳酿堆积如山。崔晏儿孙子侄们边,家中女眷坐另边,家人热热闹闹、觥筹交错吃着团圆饭。
厅堂中,还有家养伶人歌姬在唱曲耍把戏,逗得小孩子和女眷们哈哈直笑。
崔晏也放下平日里威严,笑眯眯端着酒杯,看着家人和乐融融样子,心里十分满足。当然,人们无论何时,都不会让阀主大人受冷落。崔晏身边,围着几个老兄弟,还有几个能说上话子侄,有为他斟酒,有陪他说笑,人生至此,真是无遗憾。
“是。”崔盈之本就没打算再离开洛都,自然口答应。
见儿子终于不再跟自己唱反调。崔晏老怀甚慰,让崔盈
“你不跟抬杠,就不会影响心情。”崔晏白眼崔盈之。
“是啊,大哥,总跟你说,父亲早就原谅你,现在总算信吧。”崔平之推崔盈之把。“还不赶紧给父亲倒酒。”
“是啊,盈之,这些年你不在京里,老阀主过年都不安生啊。”长辈们见状也从旁说和,崔盈之便就坡下驴,给父亲倒酒。崔平之又给他让座,让他在父亲身边,好好陪着说说话。
但父子俩毕竟隔阂日久,真坐在起,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崔盈之有些尴尬看着桌面,杯接杯喝着闷酒。
“为父和阀中几位老人看日子。”忽听崔晏悠悠说道:“二月二是个好日子,就在那天让宁儿出阁吧。”
但崔晏总觉着,似乎少点什。他目光扫过厅中众人,只看到崔夫人和崔宁儿母女,神情便黯淡下来。
“父亲,怎?”崔平之时时刻刻,都将半心神放在崔晏身上,见状马上凑过来。
“嗯……”崔晏郁郁叹口气道:“你大哥,怎没来?”
“大哥是来。”崔平之闻言笑道:“但他非要坐在外间,说是怕父亲看见他生气。”
“哼,他就是故意跟闹别扭!”崔晏闷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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