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霜霜就恨不得口咬死那该死家伙。
“那自然随你。”陆云苦笑着摇摇头,看来自己要是不把他婚事搞掂,这家伙非得痴不可。
……
入夜,爆竹声再度密集起来,簇簇五颜六色烟花,将漆黑夜空照耀分外妖娆。
北市,商氏总行五楼上,朝向东面窗户打开着。
商珞珈披着白狐斗篷,倚在窗前看着外头出神。不时爆开烟花,将她面庞映照晦明晦暗,看上去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十分孤独。
“真,太好!爱死你……”陆林撅起大油嘴,就要朝陆云脸上亲去。
“死远点!”陆云个小擒拿手,将陆林脖子掰向另边,正亲在凑上来看热闹陆松脸上。
“啊,初吻……”陆松像中箭样,倒在地上。
“你们先别胡闹。”陆瑛实在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敲敲桌子,瞪眼陆云道:“明天是大年初二,你可不准去梅阀捣乱!”
“哎呀还真是。”让陆瑛这提醒,陆柏也拍脑袋道:“明天是梅阀女婿回门日子,要是让她们丢面子,那陆林这档子事儿,就彻底没戏。”
“小姐,你怎把窗户打开。”霜霜端着盘娇耳进来,看到寒风将自家小姐秀发吹得散乱。张没有血色脸上,却被冻得通红通红。小侍女赶忙上前,将窗户紧紧关上。
窗户挡住寒风,也挡住外头风景。
商珞珈怅然若失轻叹声道:“家里今晚会有傩戏,肯定会很热闹。”
霜霜闻言心下酸,知道自家小姐是想家。虽然这几年,商珞珈大部分时间都在京城度过,但过年时总是会回亳州老家。商家在亳州建座十丈高大戏楼,小姐过年时最喜欢做事,就是和弟弟妹妹们泡在戏楼里,吃着点心听着戏,优哉游哉度过天又天。
但今年,因为那该死家伙做孽,害得小姐有家不敢回,连带着自己也没法回去过年。陪着小姐待在这座空荡荡大楼里,要多凄凉有多凄凉……
“那还是改天吧。”陆林就怕没戏,立马打起退堂鼓。
“不,就是明天。”陆云却口咬定道:“明天那多姑爷外孙都在家里头,梅阀不得要个体面啊?她们就是再不待见,也不会把轰出来。”
“你说得对。”陆林关心则乱,又觉得陆云说得很有道理。“那明天陪你起去。”
“不行,你这大个子,太扎眼。”陆云断然拒绝道:“自己去就行。”
“那送你到门口,然后在门口等信。”陆林可怜兮兮看着陆云,唯恐他连这点小小要求都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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